上课时郑哲希时不时看自己被她咬了的手臂,她可是丝毫没有留情,牙印到现在还没有消,摸起来还有些疼。
而放学时他看见她将自己的日记本扔了,但是他捡了回来,收到了自己拖箱的最底层。
余蝶珍整整一个学期不再和他说话,连江秀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余蝶珍不再写日记,她倒也识相,啥也不问。余蝶珍也没有经常盯着郑哲希了,郑哲希也没有回头了,江秀贤甚至没有笑料可以大笑,她总是觉得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难道宣战了么?
但是余蝶珍依旧是超越不了郑哲希,期末仅与他相差一分。
郑哲希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上帝总是会帮自己的,即使余蝶珍不再和自己说话,上帝也会创造让自己和她说话的机会,那可是到了第二个学期,余蝶珍依旧是余蝶珍,扎着高高的马尾,齐刘海,大眼睛,小唇,一个假期以来并没有让她变了多少,江秀贤反而变得淑女了,不再和男生们不分彼此的打闹,连笑的时候也斯斯文文的,不知是不是受了余蝶珍的影响。
位置没有变化。余蝶珍看着面前套了白色毛衣的郑哲希,可是里面依旧是白色衬衫,她以为他终于有些变化了,结果还是一样,一样让自己能将自己最深的秘密埋葬,重新做自己,从此没有冰激凌,没有小蝴蝶,只有余蝶珍。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对她不公平,她在班主任老师那儿接到妈妈的电话,这样紧急的电话注定会是个噩耗,外婆去世了。
她那天完全是没有听课,回到宿舍熄了灯,眼泪才舍得落下,像是下大雨一样不会停,枕头湿透了,纸巾擦完了,她看着上铺的木板发呆,多希望外婆回来找自己见自己最后一面,只可惜她一整晚失眠睁着眼,也没有见到外婆,直到第二天见到天开始微亮了,才敢起了床,草草吃了早餐,回了课室,什么也看不下,头痛难忍,但是教室却是空无一人,她甚至连可怜的一面都没人看到。
当郑哲希到的时候余蝶珍已经是趴在桌上欲死了,他看见她这副模样决定不要招惹的好之际,余蝶珍抓住他的手臂,说道:"我很难受。”
郑哲希没有想到这么久以来第一句话是她先说出,他抽上自己的衣服,让手臂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余蝶珍对他微微一笑,然后便是狠狠地一口,郑哲希依旧忍住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心疼起她。
那红肿的眼睛是一宿没睡么?
余蝶珍松开口,一脸歉意,郑哲希做回位置,问道:"你怎么了?”
余蝶珍无力的回答:"我外婆走了。”
郑哲希微微一愣,他记得她的日记里除了那个"冰激凌",最常提起的就是外婆。他的家庭都是城里人,没有什么亲人在乡下,他不能想象乡下的生活,也不能理解到余蝶珍对外婆的感情,因为他父母都在这个城市工作,他也只是安心读书便好,至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是在同城,只不过住在旧城罢了,时常都能见面的。
余蝶珍见他不说话,继续说道:"我想跟她一起走。”
郑哲希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说道:"你累了,你需要休息。”
余蝶珍默认了这个说法,郑哲希承诺会帮她请假,她安心补眠,如果她担心功课跟不上,他愿意与她中午留下来将没有听到的课补回来。
余蝶珍回宿舍之前对他露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他第一次看她笑,对他笑。
从那天起他与余蝶珍的关系好转,江秀贤惊讶极了,她抱怨道:"你们这小两口,怎么闹几个月又好了?”
余蝶珍依旧是厉声的反驳她,郑哲希只是笑。
他看着手臂上新添的咬痕,不知为何心情会那么好,看着看着也会笑起来,仿佛看见了余蝶珍对自己笑一样。
心里忽然咯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