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分外得心应手。
下午节目组邀请了一位退休的法国大厨布鲁诺做嘉宾,年轻时他曾在香榭丽舍大街开设餐厅,他脾气有点古怪,经常得罪客人,不过生意却不受影响,无论是游客还是当地人都对他做的甜点情有独钟。早在十年前,他就把餐厅转让给爱徒们,自己移居到普罗旺斯养老。
关于布鲁诺的盛名,周睿曾在“倾城食谱”介绍过,余疏影一看见他,整个人就兴奋起来,连起初翻译时也有点结巴。
生活在这种悠闲安宁的小城镇,布鲁诺的性子也渐渐变得温厚随和,拍摄期间几次需要重来,他也耐心地配合,甚至还亲自做了提拉米苏给大家品尝。
布鲁诺大展身手,余疏影肯定第一个跑过去偷师。大家都在院子里喝咖啡、吃甜点,她就躲在屋里,兴致勃勃地按着布鲁诺教的技巧做了一遍。她将起士糊覆盖在手指饼干上,刚铺了两层,头发就从头巾里滑下来,将小半边的视线都挡住了。
那缕头发像在跟她作对,固执地挡在眼前,就在她放弃挣扎时,身后有脚步声自远而近,最终停在她身旁。余疏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提拉米苏的半成品上,她以为是柳湘进来视察进度,于是连头也没转就说:“湘 姊,帮我拨一下头发。”
很快,一条手臂伸了过来,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头发勾到耳后。余疏影余光瞥到对方深灰色的衣袖和半截腕表表带,她的手猛地一抖,大团的起士糊就掉落在料理台上。
模具里的手指饼还露出一角,余疏影已经没有心思再理它。她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缓缓转头,果然看见那个让她朝思夜想的男人正站在身旁、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他们足足有两个多月没有见面,余疏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将手里的东西一扔便一头扑进了周睿的怀里。 那怀抱温暖而宽厚,余疏影紧紧地抱着他,感受他的体温,听着他脉搏跳动的声音,她的鼻子不自觉地酸起来。
眼见她扑过来,周睿连躲都没躲还展臂将她搂住。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想跟她开玩笑,但声音却因澎湃的喜悦而稍稍发紧,“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猫叼走了?”
话音刚落,就感受到怀里的人正轻微颤抖着,他将人拉开,低头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心里既甜蜜又酸涩,“都见到我了,还想掉眼泪?”
他的声音太温柔,余疏影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周睿手忙脚乱,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努力地逗她笑,“该哭的人不是我吗?你满手都是奶油和起士糊,转过头就涂到我的衣服上,我今晚还得跟客户吃饭呢……”
余疏影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谁让你……让你一声不响就冒了出来,我、我……”没等她说完,周睿重新将她拥入怀里紧紧抱着她,“我知道,都是我的错。”
“你早知道我来了对不对?”她想了想,又问:“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低沉的笑声从周睿的胸腔深处传出来,“这份实习,你喜欢吗?”
“果然是你!”余疏影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巧合,全是他别出心裁的计谋。
周睿实话实说,“我跟柳湘没有串通。我正要跟你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余叔给我拨了一通电话,我才知道她已经先一步找上你,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干脆就给你一个惊喜。本来想到机场接机的,可惜又遇上了突发状况,一耽搁就是几天……”
余疏影问:“现在都解决了吗?”他回答,“差不多了。”
在周睿怀里窝了片刻,余疏影的情绪才平复下来。松开他以后,她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料理台和地板,有点头疼,正想着怎么继续,他就说:“别管它了,等下回家我做给你吃。”
就算不继续做提拉米苏,余疏影也要将厨房收拾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