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拿出手,给凌天睿打电话,连续打了两个,他都没有接。可能是在忙工作,又或者去洗澡了。
于是我转给他发WX,告诉他我去‘beer’酒桩去找梁允了,让他看到消息赶过来,把梁允弄走。
一直等到我到了‘beer',凌天睿也没有回复我的消息。
我只好先进去找梁允。
这家酒庄建设得很好,每个位置都用木门隔开,然后又用帘子遮起来。如果客人觉得闷,也可以让服务员把帘子撩高。每个帘子的花纹都不一样,各有特色。
我到了这里也不可能把每个位置的帘子全部撩起来一个一个地去找,只好找服务员。
原来,这酒庄有上下两层,梁允在二楼最角落的位置。
服务员把帘子撩开,我就看到梁允趴在桌子上睡得像个死猪一样。脸上很明显的两坨红色,看来是喝了不少。
“他这是喝了多少?”
服务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长得清清爽爽的,应该是附近学校过来做兼职的:“喝得挺多的……具体多少……我也不好说。原本我们现在也还没有打烊,吐这儿也没有关系。但喝醉酒的人大部份没有理智,其实他已经喝了几个小时,一醒过来就又要喝。我们这儿开门做生意也不能不给客人上酒,但喝多了毕竟伤身啊……”
我走过去,才刚刚靠近他,就觉得酒气熏人。
“你想个办法别让他再喝了,要不然喝得去医院醒酒,那可就不好了。”
服务员又啰嗦了两句,摇摇头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推了梁允两把,动作越来越重,声音也越来越大:“喂,梁允?梁总!”
叫了半天他没醒,我看到桌面上还有一壶茶水,便倒了一杯,对着他的脸倒上去。
梁允这才醒过来,但人并没有清醒。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我几眼,才确认道:“小茹?”
“是啊。”要这样才把我认出来,也真是醉得不清了。
我叹了一口气,问:“你这是喝了多少?”
梁允没回答我,打了个酒嗝。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问我。
我没好气地反问:“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快起来,我把你送回去。”
“我不会回去,”我准备去抓他的手,却被他直接躲开,拿起桌面上的空酒瓶,往嘴里倒。
见倒不出酒来,又喊:“服务生……”
大概是所有的酒鬼都不讨人喜欢,我看到梁允的模样也觉得有恼火,伸手就抢了他的酒瓶:“喝什么喝,你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梁允明显的心情不好,一脸的抑郁加不清醒,指着我说:“你,你来陪我喝。”
“我喝什么呀,快走吧!”我去包里摸手机,准备问问凌天睿怎么还没有来,包的拉链都还没有拉开,梁允就直接摔了下去,“咚”一声,摔在地上。
我赶紧又把他扶起来,听他不依不饶地还要喝酒。
我一个女人也没办法把他扛走,看到旁边有茶水,便倒了一杯,递给他:“喝吧……”
梁允接过来,一口就干了,竟然也没有喝出来这是水。又要求我喝:“来,一起。”
对于已经喝醉的人,没有道理可讲。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给他再倒了一杯,碰了杯:“喝。”
我想的是,让他多喝点水,也会好处。
但几杯酒下肚,我也有些晕了。觉得看东西有些模糊,梁允的脸在我面前忽明忽暗,看不太清楚。
他在下一刻,更是直接栽倒在桌上。
我心里纳闷,难道我们刚才喝的不是水,也是酒?但口味清淡,也尝不出味道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