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的时候,都不太能喘上气儿了。
我除了尴尬,更多的感激,诚挚的表达:“梁允,谢谢你了。”
这么晚了,还亲自过来找我,细心地给我带饭。别看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其实心还挺细。
“不客气!”梁允打开车门,让我先上车,自己才坐上驾驶室,开了一瓶矿泉水,狠灌了几口。
接着发动车子走人。
“我跟你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对钟大夫而言,最重要的不是钱,而是他的儿子。”车子开动,梁允说。
“他儿子?”之前看到他在家里是一个人,所以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光棍呢,却没有想到还有个儿子,“他儿子怎么了?”
梁允说:“我调查过了,钟大夫有一个儿子在上海。他的妻子过世得早,死的时候,他正好出诊了,没能见到妻子最后一面。从此以后,他那个儿子就非常恨他,大学毕业后,就不肯再回来。”
“啊?”我唏嘘不已,“父子之间的,怎么会有那么恨?不是没有隔夜仇吗?”
“你大概不明白,越是爱得深,才恨得狠呐……钟大夫脾气也是硬,儿子不回来,他也不肯说半句软话。所以,一直就是这样了。你想要跟钟大夫谈合作,直接谈钱解决不了问题;在门口等上几天几夜也没有用。孤家寡人一个,儿子连他的钱都不肯要,你开再高的价,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没想到梁允把钟大夫家的事调查的这么清楚,难怪他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去请他的儿子回来?”我有些为难地问,“可是,你不也说了吗,他儿子在上海,而且……他根本不愿意理他爸爸。”
梁允看了我一眼:“第一,你也说过,父子没隔夜仇,也许他儿子心里早注原谅他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好的机会;第二,钟大夫那么想他的儿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儿子能够原谅他,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是这样的情况,原因也在于没有一个好的机会;第三,功夫不负有心人,想要办成一件事,就不要觉得麻烦。”
“那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还要去趟上海?”
梁允没有说话,算了默认了。
之前上班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出过差,所以去上海也并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件事,我得先通过凌天睿。
要是独自决定了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一定会不高兴。而且,我上次也答应了他,去哪里,跟谁见面,做什么事,必须都要通知他。
一想到凌天睿,我脑子里忽然有一道光一闪……
完了,在村子里的时候没有信号,所以一直也没有跟他报告过行踪啊!
我赶紧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两条来电提醒。一个是下午六点打的,一个是晚上8点打的。而现,已经是晚上10点了。
我吸了一口气,回拨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三声,凌天睿接了:“喂?”
“凌天睿,是这样的,今天这个村子呢,信号非常的差……一个电话也打不出去,当然,也接不到电话。钟大夫一直不肯见我,我一直都在门外候着,所以……一直也没有来得及跟你打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就着急地解释。
凌天睿那边好几秒钟都没有说话。
我猜想他是不是生气了,小心翼翼地问:“凌天睿?”
“然后呢?”凌天睿问。
然后?
“哦,然后我……然后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了……”
“怎么回的?”凌天睿问,“你并没有通知小陈去接你。”
“啊……”我舔了舔嘴唇,向梁允看了一眼。上一次梁允送我回去,他就已经非常生气了,这一次要是告诉他是梁允来接我,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