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普通的围观者。朝阳的眼睛则一直瞄着万字经,明显是对同窗们的谈话没有什么兴趣。
萍身穿淡绿色的衣衫走进了学堂内,她的步伐有些快,还有些重。踏上了讲台之后,发出了咚咚的声音。
萍的心情看来不太好,她站在自己的长桌后面,双掐着腰,一脸严肃的样子。
下面的小学童们在萍刚一回到学堂的时候,就一哄而散了,各自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那速度叫一个快,带起了无数道劲风,而且还不免有两人误撞的现象发生。
“刚才是谁在插燃香之后走错了方向?不都跟你们说了男左女右吗?怎么还走错?是谁,来,站起来让我瞧瞧。”
萍一说这话,下面便有不少的小学童立刻知晓了此人的身份,有些有意无意的朝顺这边看来。
顺怀着心的忐忑,缓缓地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去看萍。
刚才萍跟着学堂里最后一名小学童一起上到大平台上时,就听那里的学官说了那么一句。这本就是一次比较正式的场合,而且萍又是新上任的年轻学官,自然是不希望自己门下的弟子犯错误。况且还是一个极少会有人犯的低级错误。
萍看着站起来的顺,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无奈。没想到又是这个小孩儿,看着倒是挺乖巧,不善言语。但萍可是记得他来报道的那天便被荀夫子抓到,与同窗发生了争执。今天的入院仪式上又出了点小问题,也不知道今后会表现得如何。
“唉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坐下吧。凡事都要认真些,如果有什么地方实在是不懂,不明白,就要学会请教别人。最好是向我请教一下,又或者是向同窗请教一下。若是只因一点小小的问题而耽误了大事,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顺听到萍说坐下之后,心里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在听到了萍所讲的话之后,心里便变得更加的谨慎小心了。想着可不能再犯错了,总是这样被当众点出来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也总会有些其他的心思在作祟,比如就干脆犯件大错,然后被书院劝回好了这样的想法。反正他从一开始就不愿意来到这里,不仅到处都是小孩儿,而且感觉很不自由。
虽然这样做的话,未必会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但是顺觉得到时可能会引起玄的强烈不满。玄从未因为某件事情而动责罚他,对他动的原因无一例外都是为了修行,而且从来不会动用神力,但也够受的了。
不听话的时候玄就跟顺一个劲儿的唠叨,大概就是要让顺肩负起燧氏的延续,但是对燧氏的事情却又几乎不提。事实上玄对燧氏的许多秘闻知道的很少,甚至是根本就不清楚。因为从前的生活一直以来都算是很平静,所以也就没想着去探究什么。
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脑袋里的那些杂念全部都清除了出去。
因为大脑刚才思考的太多,不禁发出了一些散乱的精神力量。被坐在周围的小学童们察觉到后,有的还传来了安慰似的意念力。
窗户外面的天空变暗了,想来那片云团已经登陆了四重天,接下来便会有黑暗降临。
学堂里已经感受不到半点的冷风了,因为窗户的外面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结成了一层水幕一般的屏障,像一堵墙一样隔绝了天气变化所带来的影响。
顺刚才隐约的听到了流水声,估计就是屏障生成时的响声了。也不知道外面的入院仪式是不是已经结束,不过他更多担心的是这场降雨会在什么时候结束,他可想着早些回家呢。
萍坐在她的椅子上,双按在长桌上亮起光华,输送了些神力。那些光华化作丝线,从长桌上如水流一般流淌到地面,然后又迅速地蔓延到了学堂内四周的墙壁上。如同树木生长出新的枝条一般的动态,激活了墙壁上的隐藏画卷。
整个学堂内明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