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臣因为沈依梦的关系没有和其他人打招呼就离开宴会了,等到把沈依梦安置好了他才发现手机里面已经有几个未接来电,他匆匆走出去回了几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床上的人竟然不见了。他脸色一变,随手拉过路过的一个护士,指着房间问:“这里面的病人呢?”
那个护士茫然地看着他:“啊?”
季泽臣叹了口气,对那个护士笑了笑:“算了,没事。”他沉默地看着那还有人睡过的痕迹的床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开医院的沈依梦一直站在路边,她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身体憔悴,几乎要被吹过的风给吹倒。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前面,一个中年男人探出头:“妹子,乘车不?”
沈依梦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指尖,耳边是自然熟的出租司机停不下来的叽叽喳喳,她一脸漠然,像是一个没有被画上表情的娃娃。出租车司机看自己讲了半天沈依梦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心里发慌,最后终于忍不住了。
“妹子,你听哥说一句,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起的,你一定要看开啊。人死不能复生”沈依梦游离着的思维终于被拉回,她慢慢地转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还带着一点点好奇。
“谁,死了?”
“啊?”中年司机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可能闹了一个大乌龙,讪讪的搔搔脑袋:“我就是看你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站在医院门口,还以为你是有亲人去世了想要自杀呢。”
沈依梦有点好笑,又觉得心里面暖暖的,她微微一笑,轻声道:“谢谢你,大哥。”
那人是个老实的汉子,听见这么个漂亮的姑娘笑着和自己道谢,一下子脸都红了,连连摆手。
“没啥,没啥。”司机又问:“刚刚看你那样子我都不敢问,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我都在这附近兜了好几个圈了。”
沈依梦想了想,和他说了小区的名字。到了地方,沈依梦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晚礼服,身上还披着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西装外套,她在那西装外套里面摸了摸,结果什么也没有。沈依梦还没有坐过霸王车,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窘迫的红色,倒是那司机不以为意地笑道:“没事没事,出门在外的,总是大家互相帮助,就是一趟车费,反正也没几个钱。”
沈依梦翻遍全身上下,结果看着裙子顿了顿,她抬起头看着司机。
“大哥,有剪刀吗?”
司机一愣。
过了一会儿,沈依梦从车里出来,弯下腰对车里的人说:“大哥,谢谢你了。”然后就拢了拢外套往小区里面走。
出租车自己保持着手掌向上摊开的手指,目瞪口呆,手里面是一小堆钻石。
沈依梦不知道白冰住在那一栋楼,她找到保安室,只说自己是白冰的朋友,那保安有点无奈:“小姐,我们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就把人家的地址给你啊,那这样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进来找人了?”
沈依梦垂着眼睛:“我也是住在里面的你可能听说过我,我是苏氏集团苏瑾深的妻子,沈依梦。我没有恶意的。”
沈依梦拿着一张写着白冰地址的小纸条走出保安室,她一个一个门派找过来,终于找到了她想要找的那一家。
她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手机也没有在身边,但是她心想现在应该已经是凌晨了,她看着那栋别墅小屋黑洞洞的窗口,想着还是等到明早再说吧。
白冰的房子附近有一小块地,大概是给小孩子玩儿的,又滑梯,跷跷板,秋千沈依梦走过去,坐到秋千上,夜里的风有点冷,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一夜对沈依梦来说,过得格外的长,当看到东方的天空慢慢变亮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面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看到了绿洲一样。昨晚还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