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姐你也在啊。”张曼丽十分有精气神,面色红润,如我初见她时一样明丽靓人,笑道:“我昨晚刚回来的,你来买什么?”
“买点厨房里用的,你买饺子是晚上吃吧,正好我那包了饺子,你也就不用买了,晚上去我那吃吧,一起吃顿团年饭,也热闹。”
张曼丽如换了一个人,我瞥了眼她手腕上若隐若现的疤痕,不知道她出去的这段日子,真正痊愈了自己,还是愈合的只是外表。
她有些犹豫:“秦总他……今晚不过来?”
“不过来了。”我笑了笑,将要买的都拿去结账,说:“走吧,正好你去替我叫一声顾景,让他晚上也过来吃。”
张曼丽贼精:“又跟顾景哥吵架了?”
“他就那臭脾气。”
我们闲聊着回去,她也不好意思吃白饭,回去换了衣服通知了顾景就来给我打下手。
有了张曼丽,这个年过的也热闹了些,她告诉我这段时间她去了哪些地方,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人。
我很羡慕她这种发泄的方式,有句话说得好,活人总不能被尿给逼死了。
这个年夜饭,我们吃的是火锅,我跟张曼丽负责将菜洗好了,最后的都是顾景来弄的。
我们有说有笑,有吃有喝,围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张曼丽举杯说:“来,咱们走一个,这是我活了二十年,吃的最舒心的一个年夜饭。”
她明明是笑着,感恩着说的这句话,听在心里,却徒生伤感。
我跟以琳还有顾景都是没有家人了,简单的过个年也就没什么,可张曼丽呢,她明明有母亲,也知道在哪里,可她想跟母亲吃一顿年夜饭,完全不可能。
同是别人养的情妇,我对上的正室,她是我以前的雇主,可张曼丽却对上自己的母亲。
我起身举杯:“干杯,遥敬岁月一杯酒,愿无往事可回头,为我们美好的明天,喝一个。”
酒入喉咙那一刻,我不禁在想,秦朔他在做什么呢?
是跟老婆孩子其乐融融的吃年夜饭吗?
他……可有想我,像我想他这般想我。
我们吃好后,又去外面空地放烟花棒,顾景是免费的劳力,搬了一箱子烟花棒,以琳也兴致高涨,撑着拐杖走在前面,我在后面担心地喊:“你慢点,别摔着了,腿还没好全呢。”
出来放烟花棒的人可不少,居住在这墨香居里的女人,不管平时如何浓妆艳抹,身姿妖娆,面若桃花,将男人勾的魂不守舍,哄的男人们买这买那,到了最重要的节日,合家欢乐时节,男人最终还是要回家陪老婆的。
就凭这一点,这墨香居里的女人,都是失败者。
刚刚出来时,我见隔壁季曼所住的屋里并没有灯,这墨香居大概就是她其中一个居住点而已。
这晚,我也期待过秦朔会来找我,可他给我的,只是一条短信,普通而没有意义的四个字:“新年快乐。”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欣喜并没有多少,我想回过去问他今晚要过来吗,却怎么也打不出那句话,最后还是同样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发送出去后,我长叹一口浊气,对着绚丽的夜空,忽然想通了什么,然后我笑了。
张曼丽凑过来瞄了一眼,脱口而出:“秦总对你太过上心了,难怪你会成为季……”
不巧,她正是凑我左边说的,传到右边声音就小了些,加上烟花棒绽放燃烧的声音,我没有听清楚她后面的话,只看见她忽然不自然的神情,我有些茫然的皱眉,她却笑了,转移话题:“我们去那边放吧,那边人多热闹。”
以琳这时也高兴说:“姐,对着烟花棒许个愿吧,听说很灵的。”
我没有再去纠结张曼丽后面说了什么,耳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