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之地都没有,他也就是发发小脾气而已。”
寒意从脚板底渗透进来,整个身子都冻住了,此时我才恍然大悟,方兰让我带秦朔去画展,不是试探秦朔对季曼还有没有余情,而是试探我。
而也正如我当初所猜测的,孩子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下来的,方兰她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我的每一言一行她都清清楚楚,就连秦朔在她眼里,也不算什么。
这盘棋我跟秦朔都输了,方兰才是大赢家。
方兰与她的朋友补完妆离开后,我仿佛被抽干了力气,靠着洗手台。
我回想着那荒唐的几个月,方兰给了我希望,又活生生的摧毁了,我不过是她游戏里的一个小角色。
可难道就因为我的身份地位卑微,就拿方兰无可奈何吗?
十一点下班后,我换下工作服,并未像往常一样坐上末班车回去,而是打车去了墨香居。
我站在张曼丽卧室的窗前望着对面,她说:“自从你走了之后,那房子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不过我听说秦总身边倒是出现了个跟你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宠爱得很,看来你在秦总心里还是有份量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去认个错,兴许秦总就让你回来了。”
几分相似的人?
我泛着几分苦涩问:“那人可是叫季曼?”
张曼丽经我提醒想起来了,有些激动道:“对,好像就是叫季曼,还是一名油画家,听说秦总又是带她出去旅游,又是给买首饰包包的,大方得很,不过依我看啊,秦总八成是将那人当作了你,盼盼姐,你可要抓紧了。”
心忽然堵得难受,我捂了捂胸口,揪心道:“他不是还念着我,而是一直念着她。”
张曼丽一片茫然:“盼盼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
我并未回答她,压下心中闷痛,说:“曼丽,再帮我一个忙。”
她很是豪爽:“盼盼姐你有事就尽管说吧,只要我张曼丽能办到的,就不会推辞。”
我心里很明白,张曼丽之所以如此爽快,是因为她在我身上看到了利用价值,当然,也可能是她自以为的有价值。
“帮我盯着对面,若是他回来了,告诉我一声。”这可能是渺茫的,秦朔不可能再回来了,我明明知道,却还抱着希望。
“没问题。”
我待了一会儿就走了,顾景早下班回去了,做好的饭菜都凉了,他在门口张望着等我。
见我回来,松一口气道:“盼盼,今天怎么这么晚,我给你打电话,又是关机。”
“手机没电了。”
顾景没疑心其它,说:“那你先用热水泡泡手脚,我去把饭菜给热一热。”
我有些疲惫:“好。”
躺在床上,夜里我翻来覆去,方兰的话让我沮丧,但是想通后,又满血复活,我本就什么都没有,光脚的还怕她穿鞋的吗?
奶奶的公道,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想明白后,不再守株待兔,我拿钱去打探秦朔的行踪,知道他三天后会来魅爵,我将自己拾掇了一下,不过不是拾掇干净漂亮,而是拾掇自己看起来更狼狈,我要让秦朔看到没有他的日子,我过的很不如意。
男人都是一样的,他们就希望女人能将他们当作全部,为他们要死要活的,如果我在秦朔面前表现得活的很好,肯定会让他心里很不爽,对我报复。
若是示弱,情况就不一样了。
男人吃软不吃硬,秦朔更是。
秦朔来的这天,我已经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练了许久,见到他要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话跟语气,就连语速都练了,练了大半个小时,可最后并没有派上用场。
我知道秦朔会来,却不知道,程家阳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