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的保安显然接到了丁晓亮的指令,而且这辆车的牌照就是依原县的牌照,保安没有拦截马上抬杆放行了。
我驱车直奔山顶会所,山脚下还有一道岗,也没有阻拦,我把从盘山道车开上了山顶,丁晓亮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会所前的台阶上抽烟,看着我和田田下了车。
田田倚着车门站着点了根烟,我走过去,丁晓亮笑着说:“你挺厉害,把整个依原县城都给搅合了,全县的警察都出动了抓你,还有你那个弟兄,你俩怎么了,为啥跟警察闹得这么严重?”
我看看丁晓亮身边的男人,那人一看就是个领导干部,目光犀利,表情严肃,盯着我看。我说:“三哥,他们把我爹娘都给打死了!是个人就得急眼,现在我爹娘还躺在县医院,我却被警察满城追!”
“什么?你是说警察杀了你爹娘?”丁晓亮不笑了,看了旁边的中年男人一眼问道。
我索性就站在那里把事情经过讲给丁晓亮听,那个中年男人也在认真听我讲,我讲完了,已经是泪流满面。
那个中年男人说:“好吧,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给死者一个说法!兴盛集团来我们县搞开发,他们背后有市里领导撑腰,县公安局长对兴盛集团惟命是从,我这个县委书记也只能保证你们在依原县的安全,回到市里,我怕你们还会有麻烦!”
丁晓亮这才介绍道:“老四,这位是咱依原县委书记高长顺,你来电话的时候,我正跟高书记喝酒,我一说你的事儿,老高就给县局打了电话,县局的说法不一样,他们说你暴力妨碍公务,挟持刀伤一名派出所所长,还开了枪,县局要立即抓捕你们,老高就说等你来了听你怎么说。”
高长顺点头道:“你一说我就明白,兴盛地产在我们依原县无恶不作,仗着市里领导给他们撑腰,就为所欲为,我就不信这个邪,现在好了,死人了,警察也伤了,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这位小同志你不要怕,我这就给郑局长打电话。”
高长顺说着就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说:“郑局长,我高长顺,立即停止抓捕行动,受伤警员马上全力救治,这件事我要召开县委扩大会议亲自处理,你现在就去县委开会,我马上到!”
高长顺收起手机,说:“你们就在山庄呆着,没事儿,对了,你把枪给我,这个可不行,我也保不了你们,任何公民,都不能非法持有枪支弹药,这是底线!”
我对田田点下头,田田过来,将手枪递给了高长顺,高长顺把手枪递给丁晓亮说:“这事重要物证,你知道该怎么处理,我走了,没有我的电话,你这两位朋友不能下山,在山上待着,没有我的话,依原县还没人敢闯山庄。”
高长顺的司机把一辆奥迪轿车开过来了,秘书下来打开后车门,高长顺没再说话上车就走。
看着下山的一号轿车,丁晓亮说:“多亏老高在山上,不然你这次闹得这么厉害,还真不好收场,你这把枪打过了,别用了,招呼你朋友进来,吃点东西。”
我把田田叫过来,给他们彼此介绍了,丁晓亮说:“兄弟,到三哥这儿,就跟到自己家一样,走,今天大厨炖了一大锅牛肉,吃点有力气再跟他们干!”
我觉得我真的太冲动了,我的敌人是兴盛地产的人,我却跟警察较劲,摆在桌面上,是没道理的,毕竟袭警了,这真的是重罪,拘进去就等着判刑了。
我们一边吃丁晓亮给我讲了许多道理,他不赞成我这样的蛮干。
“老四,兴盛地产的背景靠山是市政法委,所以我们明着干不合适,打架不是你这种打法,要有理有据地跟他们斗,或者,我不推荐你这样做,就是暗地里搞,不留痕迹,把对手和仇人除掉,就算老公里要抓你,也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我点头道:“我还是没有经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