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我看看罗刚,罗刚跟这位菜包子很熟悉的样子。“东子过来,叫仁哥,蔡仁,江天台球厅老板,我哥们儿,这是仁哥的弟弟忠哥,蔡忠。”
蔡忠跐牙裂嘴过来了,呜呜喳喳就奔我来了,蔡仁赶紧拦下道:“刚哥的兄弟,算了吧,你们几个不也没咋地吗!都是自己人,哈哈,东哥是吧,厉害,一个打八个!忠子,以后跟东哥好好练练手,就你这样的,你们几个绑一块儿,都不是东哥的个!”
大家都笑了,我看了那俩女的一眼,也都低头臊眉耷眼的了,看来罗刚跟这位菜包子关系肯定不一般,邻居做生意的,相处的好了,是双赢。
“菜包子,这段时间也不来我这边玩了,新来几个妞儿,刚才那个,小雯,哎,小雯呐?
”罗刚回头招呼小雯,小雯从路边树影下跑出来。
“这是仁哥,今晚你陪仁哥乐乐。”罗刚说道。
小雯笑了道:“那我得问问我爸!爸,行吗?”小雯冲我喊道。
我看看小雯,又看看草包子,这俩在一起,正好是一个电影名:美女与野兽。
“行,咋不行,好好伺候仁哥,仁哥,一会没事儿了我请,兄弟们都去,大塔底下啤酒大排档!”我拍着胸脯说道。
蔡仁一把将小雯搂住了,对我一笑道:“好说,你们那边打烊了就过来玩两杆,完了大家一起宵夜!”
一场撸串引发的斗殴,由于罗刚跟蔡仁认识,化敌为友,原来那帮小子和那俩丫头都是这边台球厅的混混,时间长了我了解到,在社会底层混的,无外乎就是台球厅c练歌房c电玩城c棋牌室,这类的地方。
这些地方鱼龙混杂,但是层次都不高,有些很讲义气,有些也是偷鸡摸狗欺男霸女啥坏事都干。
一想到我已经跟这样的人渣为伍,我心里就堵挺。
我一个堂堂的本科毕业大学生,地市级报社的记者,怎么就混到了社会最底层?我越发的瞧不起我自己。
但是我的心底里又是那么的不甘!一定要出人头地的愿望越发地强烈了,尽管我现在几乎看不到一点希望。
整个晚上我闷闷不乐,坐在吧台前抽烟,燕燕过来陪我,我也不爱搭理她,燕燕自讨没趣,跑去小舞台充当歌手。
燕燕的歌唱得很好,一首香水有毒,唱得有滋有味,博得满堂彩。
我看到居然有土豪样的凯子上去献花,一楼的表演台是可以献花的,一个小花篮五十,一个大花篮一百,那个中年男人一下子就献了两个大花篮,两百块,都可以在二楼请一个坐台小姐了。
燕燕开心了,又开始唱,一手我没听过的新歌。我这人比较怀旧,总觉得老歌好听,能一下子听进心里去,不熟悉的老歌,尽管燕燕唱得如醉如痴,那个凯子索性就站在小舞台前盯着燕燕看,叼着烟卷跳下吧凳,走了出去。
外面又开始下着小雨,这个季节就是雨多,潮湿闷热。
我蹲在门前旁边的台阶上抽烟,手里响了。
我掏出手机一看,好几个未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下,不认识的电话我一般不接,但是我现在正好百无聊赖,就接听了。
是王颖,王颖开口道:“林卫东,为什么一晚上都不接电话?”
“我不认识这个号,你也知道,不认识的号我不接,这是你的新号?”我若无其事地说着,心里却五味杂陈,尽管我们分开还不到一个星期,可是我却觉得我们已经有了千年的距离,形同陌路。
王颖的声音却有些不平静,她说:“林卫东,你真行啊,报社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这些天你死哪儿去了,咋不来上班了?”
我有些头大,我上不上班还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