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就把孔辉打倒在地,发疯一样上前用脚猛踢他的头脸,孔辉双手护头,我就踢他的肚子,我肯定是疯了,我大喊大叫:“起来,别装孙子!你泡我的女人,活腻歪了吧!起来!孙子!”
不知道从哪里过来三四个小子,上来就把我按倒了,不用说,我立马就遭到殴打,马上就被打得吐了,污秽的酒气,我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个垃圾堆里,这帮孙子,把我丢在垃圾堆里,我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脸上火辣辣地腾,还好,手脚能动,伸手摸摸头,粘乎乎的有血。
我的手机在响,我爬起来,在昏暗的街灯下站起来,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我接听了电话。
“小子,我是孔辉,我跟王颖的事儿你知道了就好,你打了我,我的人也打了你,今儿给你留条狗命,你消停,我也不追究,咱们两清,你要是还想玩,下把就直接把你装麻袋丢松花江离去!你也别来晚报上班了,省的见到王颖闹心,我把你调到日报去,明天去日报社找吴总报到吧!”孔辉的声音很清晰,我的头脑终于清醒了。
“日报?我日你麻痹!老子不伺候了,明天我就辞职,滚你麻痹的吧!”我挂断了电话。
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我踉踉跄跄走到马路上,这里距离江边不远,是环保局的一个生活垃圾集中点,旁边就是沿江路。
盛夏的深夜有些凉爽的江风吹来,我浑身上下臭烘烘的,我完全醒酒了,心里却越发的气愤!孔辉,我一定整死你!
手机又响了,是王颖。我犹豫下,还是接听了。
“林卫东,你行啊,学会夜不归宿了哈!”王颖的声音气势汹汹,我去,她倒是学会恶人先告状了。
“王颖,我问你,你跟孔辉怎么回事?”我尽量语气平和道。
“什么怎么回事?你说啥呢?你在哪儿啊,赶紧给我滚回来,我有话跟你说!”王颖挂断手机。
我彻底愤怒了!我使劲将手里的手机向江堤下扔去,扑通一声,手机掉进江里,瞬间不见踪影
马上我就后悔了,马丹,手机没了咋整,现代社会,人不能一刻离开手机,哪天出门忘带手机了,就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一样。叫车c购物c吃饭,都用手机支付,更别说微信这些络社交了,家人c朋友c同事之间都是微信联络,电话都很少打,打也是微信语音或者微信电话。
可是现在,后半夜,凌晨三点,我把手机丢进了松花江!去特麻的吧,我真想自己也跳进滚滚东逝的松花江。
我坐在江堤上抽烟,嘴角和额头都丝丝拉拉地疼,我四下看看,不远处的沿江小区的临街底商,有一家私人诊所的小灯箱亮着灯。
我呲牙咧嘴地斜穿过马路走过去,尽管灯箱是亮的,其实门是锁着的。门窗里面当着门帘和窗帘,里面是黑的。
我不确定诊所里有没有人,我抬手就使劲砸门。
寂静的林海市凌晨江边,嘭嘭嘭的砸门声很是瘆人,我刚砸了三四下,闷头一个声音道:“别砸了,来了!”
我靠!居然有个摄像头,还可以语音。里面灯亮了,门开了,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头发乱糟糟的,光着膀子披着一件白大褂,睡眼迷蒙道:“咋地了,喝大了摔哪儿了吧?”
肯定是一身的酒气熏着他了,中年汉子往后躲着,把我让进屋里,他伸脑袋往大街上两边看看,嘴巴里面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把房门关上了。
这是个十几平米的不大的诊所,靠墙一溜雪白色的药品器械柜子,一边是一排屏风,里面有一张单人的处置床。
中年大夫打着呵欠,上上下下看着我,啧啧道:“脱了吧都脱了!”
我连忙点头,说:“好好,大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