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光站在教室里,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全是其他人小声零碎的议论声,有些刺耳,他想努力不去听别人说了什么。手心的汗水浸湿了手中的木杖,滑腻的,很不舒服,让他感觉有些恶心想吐。其实,陈乐光心里已经对结果有了答案,可是他总还是抱有那么一丝希望,万一昨天的情况只是个意外呢?
陈乐光听到贝拉老师一声轻轻叹息。
昨天,已是深夜时,一天的训练与工作让陈乐光深感疲累却丝毫没有困意。月色有些黯淡,他听着窗外时不时的一两声乌鸦的啼叫,脑袋里全是白天的画面。裹在被子里的他,还在默念着那句早已烂熟于心的咒语,千百回里,也有那么一两次,他感觉到手心有微微的能量汇聚,可每当他想要闭上眼睛努力去感受的时候,那感觉就会很快消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为着这似有似无的感觉,陈乐光还在不放弃地一遍遍尝试。
一夜未眠。
在整个上午,他忐忑着,害怕那一刻的到来,害怕听到难以接受的结果。可是该来的总会来,当贝拉叫到第三排上前释放魔法球时,陈乐光绝望中爆发出强烈的希望,他从未如此强烈的祈祷,去渴望那个不一样的结果,整颗心扑通扑通的,像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贝拉下令开始,陈乐光深吸一口,心中大声坚定地念着咒语,右手很快有些热度,他有些欣喜,他继续尝试这加强凝聚手边的力量,可是,无论他再怎么努力,能量石只是保持着几乎不可见的光芒,不多久,那微弱的蓝光,也随着陈乐光的希望彻底地黯淡了下去。
在同排人已经放完两组魔法球后,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他不敢回头看别人非议的表情,浑身是汗,右手指尖还在颤抖,陈乐光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不让手中的法杖掉落。
贝拉有些同情这个可怜的男孩,她示意其他同学保持安静继续训练,温柔地走到陈乐光身边,一手放在他僵硬的手肘上,另一只手轻柔地绕在陈乐光的肩膀上,拉着他慢慢走向教室外面。
教室外,有些厚重的云层挡住了阳光,不同往日的暴晒,空气里闷热而潮湿,光的阴影全落在陈乐光的脸上。他感到喉咙里很干,有些沙哑地问到:“老师,我不能继续在这个班训练了吧。”
贝拉抱歉地点点头。
陈乐光努力想要振作起来:“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那我什么时候过去呢,去哪个班呢?”
贝拉回答到:“去罗德老师那里吧,我已经提前给他说了这样的可能性,现在我就带你过去,时间本来就短,你得抓紧开始新的针对训练。”
贝拉迅速带着陈乐光去了另外一个训练室,为了不耽误学生训练,贝拉很快和罗德老师交涉好,然后对陈乐光说到:“孩子,这只是分工作,做什么都一样,你别太伤心了。”
陈乐光有所回应后,将魔法仗还给了贝拉,就随着新老师走进了教室。
罗德老师是一名男老师,整个人非常壮硕,挽着袖子漏出的一截手臂上全是浓密的体毛,脸色的胡子已经刮干净了,只有大面积的青色胡茬,陈乐光没好气的想到,贝拉和罗德老师还有些童话故事里,美女与野兽的味道。
没由的一个玩笑,让陈乐光心里的阴霾略微散去了一些。
而他也来不及多忧愁,罗德老师简单跟大家介绍了一下这位“插班生”后,让他排在队伍后面,快速开始训练。
近战小兵的训练依然也分行军和攻击两个部分。
行军训练要比远程小兵难度高,近战小兵除了也要保持美观整齐的距离还要控制行军速度,保证在比赛时,小兵都能以平稳速度前进,在正确时间点到达线上。
而攻击训练不用使用魔法,蓝色方近战小兵的武器是一把带着尖刺的重型小锤,练习中,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