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龙渊总部,安老俯在案头前,奋笔疾书。
窗外寒风肃杀,干枯的国槐光秃秃一片,枯枝上甚至连燕京常见的灰色麻雀都没有。
整座龙渊包围在一处四合院之中,没有一个护卫,却显出了不同寻常的肃杀和威严。
一旦进入这里,踏错半步,将是一场劫难,从来没有生命幸免。
大到一个人,小到一只蚂蚁,没有侥幸的万分之一。
安静,安静只能听到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响。
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这份静谧,如同突然跌落的瓷碗,粉碎声惊的人的神经不由自主地一个哆嗦。
安老摘下眼镜,取出兜里的手机,神色却突然间变的异常凝重。
手机铃声还在不断地聒噪,如同催命。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按下了手机的静音键。
然而,事与愿违。
桌上黑色的座机紧接着响了起来,是同一组号码,固执的让人厌恶。
安老眼中露出一丝无奈,最终决定屈服,接起电话沉声道:“我是安国泰,请讲。”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他一言未发,眉头却越皱越紧,仿佛能拧出几滴冰凉的水来。
终于,他沉重地点点头,开口道:“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咔哒一声挂掉,空气之中的沉闷气氛,如同乌云笼罩在安老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沉吟良久,他才终于再次抓起电话,威严道:“通知罂粟回归。”
......
毒蝎从昏迷之中恢复意识,浑身上下却如同散架一般,四肢酸痛。
头昏昏沉沉的,仿佛榆木疙瘩,有些木然。
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场景却让他惊的坐了起来。
额头山,一块淡蓝色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被子上,还有余温。
目之所及,陈旧的墙壁,昏黄的吊灯,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本摊开的书和作业本。
书桌旁,一根铁丝上面,挂着几件少女的衣服,都洗的微微有些发白。
其他再无陈设,最大的家具应该就是自己躺的这张床了吧。
门外断断续续地传来男人野蛮的嘶吼声,和少女嘤嘤的哭泣之声,时而传来几声歇斯底里的剧烈反抗。
毒蝎拼命摇了摇头,摇摇晃晃地起身,随手将毛巾扔进床脚下还在冒着丝丝缕缕热气的水盆之中。
破旧的木门摇摇欲坠,打开之后,激烈的争吵声便直冲入耳。
不断有东西被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充斥耳膜。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学。现在也该你尽尽孝心了吧?你就当替你那个不要脸的妈还债了!”男人粗野的咒骂声,难以入耳。
“还债?你还真是丝毫没有羞耻之心,我妈就是因为你死的!你个混蛋!”少女歇斯底里的声音之中带着哭腔,绝望的怒骂道。
“出去了一晚上,一毛钱没给老子挣到,居然还带回了一个野男人!你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老.婊.子又生下一个小.婊.子,你让老子的脸面置于何地?”男人丝毫不为所动,似乎少女刻薄的咒骂之声,他已司空见惯。
“周全发,像你这样的人渣还有什么脸面可言?我妈上辈子一定是瞎了眼,才会找到你!我也一定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投胎到你这个混蛋的家里!”少女的声音尖锐,带着深深的绝望,说话尖酸,不留余地。
“砰!”
紧接着又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让人耳膜一阵锐痛。
“砸!继续砸!砸完你就是还得给老子全部买回来!”男子气的直跳脚,威胁道:“老子现在就把那个野男人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