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过来。”
因为姚小梦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阿姨都是每日三餐过来做饭,期间收拾卫生,饭后再离开,为了方便她往返,姚小梦把自己一辆旧n给她开,原则上只要不耽误卓婉卓阳两姐弟吃饭,阿姨的自由度相当高,彼此信任的前提下,这层雇佣关系也不知不觉维持了近二十年。
可即便是这位阿姨,在今天早上的会面里仍是被姚小梦支开去,可见姚小梦对警察来访有多避讳。
难道真是她和卓铮青做了什么亏心事?因此别说亲姑姑和熟阿姨,就连卓婉和卓阳也得蒙在鼓里?
卓婉兀自思索,卓阳已经推开梯子,蹲着从底层书柜里抽出几本老相册,无聊地翻看。
阿姨凑过来和他一起看,看到其中一张照片,两个人一起呵呵笑出声。
卓婉奇怪道:“你们笑什么?”
卓阳竖起相册,指着其中一张展示给卓婉看,“你看你小时候脾气就这么倔,连哭都非要憋着,真好笑。”
卓婉伸长脖子细看,见照片上的自己还是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因为遇到不开心的事,正双臂环胸坐在沙发上,嘟着嘴,眼里有泪,却满面愤懑。她想起这张照片的缘由,并不高兴,“哦,这张啊,我记得。”
“你记得?”卓阳感兴趣道,“那你记得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哭吗?”
“当然记得。”卓婉淡淡道,“我小学时候被同班同学欺负,讨不到公正,气哭了。”
她记得这事自己还和路遥埋怨过,当时姚小梦明明知道她受了委屈,却碍于对方家长的客户身份,对她的诉求置之不理,那是她第一次对姚小梦心寒失望,因而格外印象深刻。
这照片也是当天她仍生气,恰好在家的爷爷为逗她开心拍下来的。
卓婉并不愿多陷回忆,正要从椅子上起身再去找线索,却听阿姨轻笑着说:“这事,我也记得啊。”
卓阳哈哈笑道:“连您都记得?”
“当然记得。”阿姨微微笑,“就因为这件事,婉婉当时赌气小半月不肯和她妈妈一张桌子吃饭,好大的气性,连带着小久也跟着瞎捣乱,哈哈,可把我折腾坏了。”
“我姐臭脾气简直与生俱来。”卓阳笑得乐不可支,不忘冲卓婉挤眉弄眼地打趣。
卓婉微赧,“又不是我的错我那时候不是被欺负了嘛?又没人替我主持公道。”
阿姨笑道:“可是那之后,原本欺负你的同学再也没欺负过你了,是不是,婉婉?”
卓婉瘪嘴,“那是我自立自强,不给他们欺负我的机会。”
“真想欺负你,哪里找不到机会?”阿姨说,“我只知道,你被欺负以后,你妈妈日夜颠倒地工作,听说是用某个金融项目拉拢了你那同学的家长,把他们从客户变成了合伙人,做生意嘛,哪有一成不变的关系。都说客户是上帝,但合伙人就不是了,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在金钱面前,原先根本不受重视的儿童欺凌,在根源施暴者上已经被悄无声息地遏制了。
“一笔钱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用更多的钱来解决。”卓阳噗嗤笑出声,揶揄地看向卓婉,“咱们老妈的作风,真是十年如一日。”
“我不知道她做过这些,她从来没告诉我。”卓婉短暂恍惚后,无奈苦笑,“这个方法,也实在不是什么好方法。”
阿姨笑道:“我也觉得不是什么好方法,说实话,吃力不讨好,但如果要说她对这件事无所谓或毫无作为的话,我必须要反对,毕竟在这个家里,比起要强,你们妈妈说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卓婉和卓阳相视一眼,各自露出个五味杂陈的笑容。
晚饭前,姚小梦打来电话说加班,让他们自己吃饭,听说陈羽洲带着两个朋友过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