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仿佛一直要看到他的心里去:
“不怕,我所说的时间,死了也算数。不是说过么,我啊,只怕你泉下寂寞。梁泽,现在,我们……都不要怕。”
她的眉眼称不上精致如画,却另有一股生动鲜活的亮丽。
梁泽亦深深望着笑得灿烂而赤诚的她,慢慢点头。
他没有告诉她,在自己近三十年的生命里,除开善解人意的妈妈,她,是第一个对自己说“不要怕”的女孩。
感受到体内的温度正在慢慢升高,于佩想了想,突然又迅速的向前倾身,对着他颜色寡淡的唇轻轻一吻。
梁泽没料到她的举动,怔怔的,半晌没反应。
见他居然这么“不解风情”,于佩有些恨恨的往床.上一躺,背对着他,闷声道:
“反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只是做了一点点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如果你觉得被冒犯,抱歉了。”
一缕笑意在嘴角浮动,梁泽抿了抿唇,轻启似乎还残留着那一刹那柔软的唇:
“一直想做?”
“是啊。”
话一说完,于佩立刻意识到不妥,不由立刻攥紧拳头腹诽:
我去,什么一直啊,形象还要不要啦?这个梁泽,见惯他平日文雅清和,突然使坏下套,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你别误会,我可不是……”
我可不是什么色中饿女啊,你别怕嘛。
“我没有误会。睡吧,明天体温上来之后,比较难熬。”
“再难熬,咱们不是还有对方陪伴么?就当个小感冒发烧好啦。晚安。”
“晚安。”
——*——*——
收到短信是夜里十点左右。
秦纵遥正坐在书房看一份项目策划案,康康睡着了,陪伴她入睡的何尽欢已然靠着床头打起小盹儿。白天上班,晚上带孩子,自从回去上班,她越发忙碌起来,人也瘦了,比怀孕前还见纤盈,唯一值得高兴的是,相比那时候成日待在家里和康康为伴,如今的她精神已然回复到从前的状态,丰盈又充沛,每每和她独处时,秦纵遥总会一遍又一遍重复发出从前有过的感慨——
她就是一块璞玉,稍经打磨,便散发出夺目的光芒。
走去卧房看他们娘两歪在一起,从厨房端了杯水的他回到书房继续,手机叮的一声响。
他没有多想,滑开一看,却是条如今不太常用的短信。
老秦,救我们!!!救命!!!
除开这一句,后面跟了一个没见过的英文,他推测是地名。
这样的称呼方式,连续三个感叹的表示,除开于佩,秦纵遥想不到旁人。
问题是,她不是几天前才打过电话,说自己安全么?
眉心微拧,他不由想起刚刚入职秦氏,名叫刘勤学的那个年轻人。没有迟疑,他立刻回拨短信号码,里面传来类似关机的嘟嘟声,持续无人接听。她说的是我们,应该指的是她和梁泽两人,或者还有医疗队的人?但是,徐唐最近每天有及时收集关于肯尼亚重大新闻,他并没有上报自己任何异样,难道那边出了国内不知道的事么?
他想了想,调出林亚的号码:
“林亚,新入职的刘勤学,你从人事部调出他的家庭住址,带他来我公寓楼下。”
“现在吗?”
“对,尽快。”
挂断林亚的电话,他一边立刻打开网页亲自查找于佩短信提到的县城,一边又给徐唐去电话:
“你立刻和梁翘联系,问她最近是否有梁泽的消息。我接到条求救短信,估计是于佩发的。”
正在家里刚泡完澡的徐唐迅速打开衣柜,翻出外出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