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付出时间多了,必然在其他方面则有所松懈——
这一年时光里,她有所松懈的就是和朋友之间的频繁沟通联系。
她只知道,梁泽后来又回雅恩去上了一段时间的班,于佩主动的追他,两个人好像处得还不错,只是究竟有无进展,于佩不说,她也不垂问,毕竟考虑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多少有些尴尬。她和梁泽倒并非完全没有联系,只是,每每联络,大家说得也是一些琐事和工作,两个人都小心退避到情感那条线之后,绝少提起。
于佩扯了扯嘴角,落寞一笑。
无力靠向椅背的她侧了侧身体,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彩纸包装的盒子,放到她面前。
彩纸是嫩黄底色,上面布满蓝色叮当猫的图案,应该是给小朋友的礼物。
想到今天是康康周岁,她不解的扬眉,开玩笑道:
“你不是封了个大红包么?还买什么礼物啊。我可听到你嘀咕呢,说大出血啦。”
“今天下午,你们在午休,有快递送来的。娟姐见收件人是我,签收后直接送了来,大概忘记跟你们提起这茬。”没有化妆的脸显得格外肃静,于佩抬手笼了笼自己蓬松却有型的短发,素日明亮如星的两颗眼睛里布满失意的尘埃,“是梁泽寄来的,他特地给康康准备的礼物,另外……”
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何尽欢愣住,一丝尴尬滑过柔美面庞,只觉得那个粉嫩又可爱的礼物盒莫名有些烫人。
来巴厘岛的度假她没有和梁泽提过,大概是他们两个之间交流时说到,他选择千里迢迢准时准点的送这么一份礼物,心意实在难得,由此可见,他心里还是始终惦记着康康的生日,至少,准确记得是哪天。她当然可以把梁泽的这种行为理解成朋友间的关怀体贴,或者说他那样温润清雅的一个男人,做出这种细心的事也不足为奇,只是,于佩会怎么样?
好在反应快,并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流泻,而是浅笑道:
“怎么还选择寄过来这么麻烦?完全可以等回去再送的嘛。”
“他辞职了。”
“辞职?”
何尽欢惊诧,这件事,梁泽完全没有说过。
“医院本来也是想借助他国外高学历这块招牌以及过硬的手术素养,所以,回去上班时,院长就大方的保证过,他想走,随时可以,而且……”深红色嘴角不由自主开始难以控制的哆嗦,于佩端起酒,依旧是一饮而尽,“他还是选择去非洲了,今天下午的飞机,大概没有时间再亲自把礼物交给康康。”
何尽欢再度愣住。
梁泽又去非洲?
他不仅没有提起,而且选在他们出来旅游的时候走,是怕于佩挽留吗?还是怕……她会跟着一起去?
竟然……连亲自道别的机会都不给于佩留,也没有给自己留!
大概是看她们两个似乎在交谈,餐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响起悠扬悦耳的纯音乐。
听着空灵岑寂的音乐,赏着光芒万点的夜景,此情此景,轻易将人内心深处的幽微勾起。
绕是平顺如她,一时间也有种难以诉说的怅惘。
“我……”想了想,终究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亦端起酒,连饮几口。
沉默片刻,见于佩似乎也有些打算聊一聊的意思,她于是鼓起勇气道:
“其实我一直想问问,却又没有……你们两个,这一年,究竟如何?”
“如何?”于佩呵呵的笑,蹬掉一边一朵硕大丝绸花朵的人字拖,收起两条小麦色的长腿至凳子上,双臂用力的环住,“他很好,你知道的,温和,善良,永远不会让人感觉尴尬,所以……你懂的。有时我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为什么我永远钻不进去,甚至有时候……明明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