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一二十种调料烹制。”
“是啊,我爸的手艺,不错。”
不知道为什么,宁谦的回应有点滞后,明显跟不上何尽欢的热情。
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吮吸手指的女孩,秦纵遥将这一幕细节收进眼底。
口才功夫不错的知名年轻律师,和久不相见的青梅说起父母,词藻单薄至此,不是很奇怪么?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九点半,得知他们还要回酒店,何伟夫妇催促他们尽早动身。
借上洗手间的空档悄悄在何小良的枕头底留下两千块钱,何尽欢牵着何小良依依不舍走到最后。
要上车时,后面一直以聆听为主的宁谦忽然开口,像是鼓了好久才聚集起勇气:
“欢欢,明天我能单独和你见个面吗?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和你说,非常非常重要。”
他特地咬重“单独”和“重要”两个字眼,已经坐进车里的秦纵遥不由勾了勾唇,守在车门处的李炫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头——
在滨城律政界,宁谦属于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接过好几个知名案件,从最初不被看好到最后赢得满堂喝彩。他听几个朋友提过,说这个年轻人除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知识渊博,思维精细,舌灿莲花,以后肯定能有一番成就。照此推断,宁谦应该深懂分寸进退,怎么今晚一而再逾越呢?难道他不知道总裁两人的新闻,不可能。
记忆中的宁谦总是一幅好脾气的笑容,鲜少见他露出眼前这种凝重。
可是,秦纵遥和李炫双双在此,何尽欢不能不犹豫。
一眼看出她的踟蹰,宁谦靠上前,俯身在她耳畔,以两人才听得到的唇音快道:
“与何叔秦姨有关。”
爸爸妈妈?
胸口重重一震,何尽欢抬起清亮如水银丸子的眼睛,和他们相关是什么意思?
宁谦没有再说什么,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转身揽住何小良回屋,留给她一道健壮的明黄背影。
——*——*——
Sunrise酒店顶楼套房。
宁谦的话犹如一块石子投进平静湖面,激起圈圈波纹,扰得何尽欢心思不宁。
处理完几封急需答复的邮件,秦纵遥从书桌后抬眼望去,她坐在沙发里大半个小时,纹丝不动。
显然不是在为晚上怎么睡的问题苦恼,要是,她会像之前一样紧张,而非不安。
宁谦,定和他有关系。
秦纵遥有了判断,合上电脑,迈开两条大长腿走过去,像傍晚时坐在对面。
落地窗外,星空浩瀚,大概是远离市区的缘故,此刻格外幽静,往下看,酒店区域内的路灯相隔相等距离亮起,远处霓虹点点闪闪,更衬托夜色漆黑,室内相反,灯火明亮,洒落的光辉照亮每一处,若从平行距离的外面看,会有四处皆暗唯一处光明的感觉,就像化不开的黑暗中有一座孤独而闪亮的岛,既远,又近。
等了半天,她还是没开口,舒服靠在椅子里的秦纵遥打破沉默:
“欢欢,嗯?”
“啊……”何尽欢愣了几秒,嚅动小嘴,讪讪道:
“宁谦是随他爸妈这样喊,我爸妈其实是叫我尽欢。”
“尽欢好。”
“对,对。”又是拥抱又是摸头,两人独处时的何尽欢多少有点尴尬心虚,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青梅竹马?”
不咸不淡的又一句,她这回学机警了点,立刻回答:
“就是一起长大,小时候一起玩而已,我叔婶以前去家玩见过他的,知道点儿。”
“用不着仔细解释,青梅竹马的本质解释就是两个小屁孩懵懂的过家家。”
喂,是你主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