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帮我,那就让我自己去。”
“难道本王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本王承诺你的事,不会食言。”
“那现在呢?贤王爷,我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
“卿卿”
“你走吧!”
语气那么的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秦知贤大口灌着酒,午的不开心总是挥之不去。他只是让她笑一下,有这么难吗?有多久没见到她的笑容了。
岳家出事,到现在,眼看有一月了。
没有进展,他知道她着急,可是,她有没有想过,每次回到府,她先问的始终是“有消息吗?”而后,就是长时间的冷淡。
他们的关系,就是一盘泥沙,随时有崩塌的危险。
就像现在。
窗外悬月挂空,屋内满地狼藉。酒瓶零落一地,酒味肆意满园。
“灵楚,卿”
醉意珊阑,愁上更愁。
夜色渐浓,灯火通明的王府,唯有一处,格外寂寥与凄冷。
房只点了一盏灯,灵楚呆望着灯火,双眸的色彩被掏空。
凝聚在眸的那一点,眼看就要汹涌而出。
短促的敲门声,屋外传来暮霭询问的话语,“小姐,你睡下了吗?”
灵楚冷地回神,胡乱用擦了擦眼,吹灭灯,慵懒的语气,“嗯,我累了。”
闻言,暮霭放心的离开。
自府上出事后,暮霭一直担心,自家小姐会做出什么傻事,她能做的也只是陪在小姐的身边,照顾她的起居。
王爷对小姐的好,她看在眼里。
小姐的心事,她也懂。
两个骄傲的人,能在一起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低头的那方,始终是被牢牢抓住的一方。
在暮霭走后,一个步履趔趄的身影,正朝灵楚房走来。夜色下,隐约可见他的容貌,浓浓的酒气在空消散,他那双晶黑的凤眸,宛似一汪深潭。
冷风透过衣衫,吹散几层酒意。
一扇门,她在内,他在外,心里念得怨得是彼此。
夜凉如水,相思倾满一地。
翌日清晨,带露的霜披着寒凉,秦知贤狼狈的瘫倒在地,衣襟敞开,脖颈几丝红痕,凌乱的发丝遮挡他的眉眼,青色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更加憔悴。
许是晨风浸凉,昨夜酒醉深重,他揉着快要炸裂的脑袋,想要撑起身,背靠着的门骤然打开,他不防一时摔得‘四仰马翻’。凤眸怒睁,一刻与灵楚澄澈无邪的眼相撞,所有的戾气都化为虚无。
灵楚呆愣的瞬间,他已然起身,有力的右臂握住灵楚的腕,明眸注视,只怕眼前人远去。
灵楚欲言又止,一双眸抬了又避开,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门口。一想到昨晚,她告诉自己,是自己的错,明天就去给他道歉。可真见面了,倒不知怎么开口,尤其是看到这般狼狈憔悴的他。
嗫嚅了好久,她总算下定决心,还没等她开口,秦知贤胸膛的温暖已将灵楚笼罩。
他的身上残留着酒味,明明是很难闻的味道,灵楚却没法推开。她的眼眶泛着湿润,不知放往何处,直到脖颈处一阵湿热,他沙哑的嗓音,烫人心扉。
“对不起,对不起!!”
灵楚含在眼眶的泪无声坠落,双抱住他的背,回应着他,“不,是我,是我的错。我,我无理取闹,我没事找事,我”小脸满是泪水。
秦知贤将她拥得更紧,两人互相汲取温暖,互吐愁肠。谁先认错,谁对谁错,何必相逼!
暮霭站在门口,稀里哗啦的掉着泪,小姐和王爷,和好了,好了。她感动得流鼻涕掉眼泪的,把上的洗漱东西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