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
灵楚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婚礼会如此浩大,那个在马背上的人,他翻身下马。高大的身影,俊美的脸庞,修竹的气质,令人垂涎。透过大红盖头被风吹起的一角,灵楚望见他白净修长的手,阳光中闪着如贝泽的光芒。
师父,师父,你真的预备不要我了吗?
停留的时间有些久了,喜娘见新娘子没有动静,悄悄推了她一把。
灵楚从怅惘中走出,纤纤玉指搭上了新郎官的手。秦知贤扬唇一笑。这一幕落在高处人的眼里,分外刺眼。半截狐狸面具挡住他深邃的眼,手执酒杯,杯中酒映出他狐狸的一角。指间用力,薄杯在他掌中碎裂,鲜红的血蔓延了手指。
灵楚握红绸的手一再收紧,每迈一步,心都像被撕裂一般。他不要你了,他真的不要你了,岳灵楚,你就是天底下第一大傻瓜。抛弃了你一次两次,为什么你还选择相信他?师父,你不会不要阿月的是不是,你只是有事耽搁了,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来找我的。一定是这样,一定是。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该行礼了。”
腰间突然一痛,灵楚猛然惊醒。不,我不能成亲。
一双温暖的大掌覆上她的手,耳边是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别紧张。”
灵楚惊慌的心情才缓缓平复,你忘了,这只是一个交易,只是交易。
当礼官喊下“礼成”的时候,几人欢喜几人愁。
秦知枫看到自家皇弟抱得美人归,心头十分喜悦。然触景伤情,他想到曾经,想到他的结发夫妻,皇后。
“太后,老奴还是第一次见王爷这么高兴。”太后的贴身侍婢顾嬷嬷道。
太后靠在凤驾上,保养极好的手揉着额际,“哀家始终有些担心。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太后放心,奴婢找的人绝对可靠。”
“贤王府那边”
“奴婢让人盯着呢!”
声音越走越远。
而另一边,秦知枫在回寝宫的路上,突然听到一阵歌声,如泣如诉,悠远绵长。
他停驻许久,身边的太监唤道:“皇上,皇上。”
秦知枫如魔障般问道:“你可知,是谁人在唱歌?”
太监寻着声音望去,“回皇上,那是未央宫的方向。”
“未央宫,”秦知枫轻嚼几字,眉间舒了又紧,“云妃。”也不知是酒烈,还是今夜的风,他愈发觉得今夜的月色是如此撩人!
一想起在她身上得到的快感,秦知枫不禁心猿意马。
“哎,王妃娘娘,你不能揭呀!”
“得等王爷来啊!”
“娘娘,你小心些!”
贤王府,据说的婚房内,盖头被扔在一边,凤冠歪斜的放在桌上,美酒佳肴,无一不刺激着人的味蕾。
灵楚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见此状况,哪还等得秦知贤来。没有新郎官揭盖头,想来也不会怎样吧!
灵楚不管三七二十一,只顾着自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消片刻,肚子胀就算了,脸怎么还像火烧一般,热得难受。
这时,秦知贤脚步趔趄的推开门,服侍的人见状,立马迎上前,搀扶住他。该有的礼不能废,于是两人在喜婆的主张下,安稳的喝下了合卺酒,她们才离去。
一时,房间只剩下两人。
灵楚掀开床被,将床上的东西都挪在一边后,放松的躺在了床上,伸了一个懒腰,高喊:“总算轻松了,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秦知贤,你说是不是。”灵楚深吸了口床被的清香,坐起身望着坐在凳子上的人。
秦知贤的目光在房中游移,闪烁的烛光,红色的喜字,酒香弥漫,还有佳人。天知道,他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