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天月。天上的月亮吗?皎洁如霜,星辉满地。
师傅,阿月的生辰愿望就是你亲我一下。
她指着自己粉润的唇瓣,小脸凑得极近,柔滑的青丝铺在手背,碧色的裙衫勾出她袅娜的身姿,厚重的刘海撩开,露出她饱满的额头,漆亮的眼比明珠璀璨。
他的丫头,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每次沐浴都要他照料的孩子,不再是夜里怕凉要他抱着的孩子,更不是那个傻傻的说着要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的丫头。
她始终要嫁人的,而他终究是孤零。
望着手臂的殷红渐渐扩张,五脏六腑被蛊虫啃咬撕裂,眉心的红点若隐若现,涌上喉间的血腥,他别开眼,捂着胸口,嘴角血丝溢出。
阿月。他微凉的手指触上她细腻的面颊,轻轻的摩挲,含着血腥的吻浅浅的印上嘴角,又快速的离开。
你好好练功。
语气冷淡,清然撤离。一口热血喷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大掌抹了一把下巴,鲜红的颜色模糊了他的手心。很少有人如他,随意的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动人。与生俱来的清冷、孤傲、淡漠。
那也是她闹别扭最深的一次。她习惯了他的照料,他很难想象她离开自己的日子。果不其然,每次看到她吃着烧焦的鱼,他看着自己手中金黄的鸡肉,她最爱的。浓烈的香味传入她的鼻间,他以为她会放下骄傲,高兴的跑来。
他究竟是不忍的。看着她跑远,他丢下一切,将她拥入怀中。
阿月,是师傅错了,原谅师傅好不好。
双臂环在腰间,感触就是丫头为什么还是这么瘦?他细心呵护的人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拥在怀中怕碎了。恨不得将所有的爱恋都融入她的骨血。
滚烫的泪水湿了他的衣衫,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环住他的劲腰。她说,师傅,阿月有错,不该不理师傅。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听得真切,可他只是安静的覆着她的后背,感受着柔顺的青丝在掌心的温度,闻着小人儿的芬芳,听着她哭泣的声音,他无法热情的回应,只有抱紧她,让她知道自己的怀抱是温暖的。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厌恶自己身体的蛊毒。
十年的时间,他早已忘了寻找情蛊的解药。终日与她为伴,教她习武,照料起居,一种习惯的养成。直到她要离去的那刻,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师傅,我要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的稚嫩话语。
傻丫头。每次她说这话的时候,他总是习惯性的摸上她的面颊,她每次都是腼腆的笑着。你知道一辈子是多久吗?望着她清丽的背影,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她一步一步走着,他就一眼一眼望着,冰凉的雨丝,滴在眼珠。明明是艳阳天,为何还有雨雾呢?
他终是没有唤住她。时间停在她及笄那年,一袭红衣的场景,他也是着红衫,衬得雪白的发丝,透明的肌肤更加美丽,艳丽的色泽仿佛是世间最美的画面。
梨花树下,他放肆的喝着酒,任冷冽的清香滑过唇瓣、下巴、脖颈,荡漾的色彩浸上他艳红的衣衫。他迷离的眼,望着树下翩翩起舞的身影,一勾手,一抬眉,柔软的身姿,飘飞的裙角,一切都是那么缱绻难分。
比翼剑法,哪能没有他呢!可他实在太放纵了,身子酸软无力,连睁眼都出奇的困难。朦胧中,他闻到淡雅的馨香,独属于她的味道。
她靠在他的身上,艳红的衣角相缠,雪白与黑色的交织,他不禁想,这算是结发吗?那两个字,他只是默默念着。
微张的唇瓣,似要说什么,眼眸迷蒙,只觉带着酒香的柔软悄然贴上,芬芳醉人。仅仅是那么一瞬,她柔软的身子便倒在了他的怀中。
梨花洒落,铺了一地。竹影婆娑,潺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