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风的闪现在他的面前。
看到他袒露的上身,流淌的血迹,掩在黑袍下的眼眸猝狭闪过。“王爷。”冰冷的口气。
“岳府。”仅仅两字,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秦知贤自腰间拿出了一节粗布,灰褐色中还沁着血迹,他极其珍惜的将它凑到鼻边,仿佛那里还有某人的味道。
“岳灵楚,岳灵楚。”
面庞愈加虚弱,身子摇摇晃晃的走近房中。
不知道,有一人正注视着王府的一切。
窈窕的身影,黑纱蒙面,衣袖中一枚玉佩流出。
纤白的手指把玩着玉佩,黑纱下的唇瓣轻轻扬起,美丽的瞳眸清灵中魅惑的转动。
居然没有死!
身影一动,芳香四溢。
“小姐,你安心睡吧!我给你守着屋子。”暮霭连打着哈欠,圆溜溜的眼沁出点点泪花,一手拿着鸡毛禅子,一手抓着衣袖,身子挺得极直的站着。
在屋内的灵楚,左右走动,安心不下。
有前车之鉴,她如何能不防。
只是苦了暮霭。
秋夜的风,透着丝丝凉意,任再坚韧的人,也不免受凉,更不用说不会武功的人了。
“暮霭,外面凉,你还是进屋来,我们也好做个伴,在晚上就不怕没人说话了。”
无人应声。
“暮霭……”
灵楚连连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听见她的回答,不免一阵担心,连忙推开房门。
对眼前的景象,诧异万分。
暮霭拉着黑袍人的手臂,唇瓣用力的嘶咬。
面庞带着愤怒与不满。
黑袍人裹得严严实实,看不清他的长相,唯有一双眼,寒凉冷厉。
暮霭咬得如此重,他的眼中丝毫没有动静。
就像沉浸在湖水中的刀,掩埋经过岁月的磨洗,锈钝。它还是一把能致命的刀。
“暮霭,停下。”
灵楚连忙出声道。这丫头咬上瘾了吗?
暮霭的嘴中尝到了那抹腥甜,眼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的任她咬,要不是灵楚的出声阻止。
她想她可能会一直咬下去。
松开牙齿,眼睛注视着手臂的伤口,暗色的肌肤鲜红的牙印分外明显,还有那险些咬下来的皮肉,分外狰狞。
暮霭从来不知道她能这么狠心。
谁让他自己伸出手来,冷冰冰的丢下一句:“给你咬。”
“无聊。”她忍住惊喊声,只是因为她不想打扰自家小姐的休息。
她认识眼前的人,贤王的侍卫嘛!
秉着小姐的吩咐,不许外人进出,尤其是贤王府的人。
她坚定的守在屋外。
他又把手臂伸到她的面前,裸露一节的手臂,肤色暗沉,还有纵横交错结痂的疤痕。
看到,她的心不由得一软,鼻子有些发热,眼睛不禁流露疼惜。
“你到底……”
话没说完,他骤然的一句,“咬后,我带走你家小姐。”
他话音刚落,暮霭拉着他的手臂就是一阵啃咬,也顾不得心里有几分短暂的心疼了。
暮霭望到伤口,不禁泛起酸涩。抬起手臂,指尖去触碰淋漓的伤口,黑色的身影快速闪退,暗黑的袍子遮住了那抹殷红。
日垂头,对灵楚道:“属下参见王妃,王爷伤重,还请王妃……”
“喂,木头人,你别乱喊好不好,谁是你家王妃啊!我家小姐清清白白,你别玷污她的声誉。”暮霭气冲冲的打断道,吹胡子瞪眼睛的望着日。
“我不是什么王妃,你家王爷受伤理应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