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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知信颓然扶着中巴车站稳,明知道那是宋元给秦暖披的衣服,可那警服袖标就像是印在了秦暖肩头,昭示着她不为人知的身份。

    宋元的白吉普消失在细雨绵延的暗夜里,冷知信不知自己站了多久,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处处狼藉的中巴车,看到最后排座椅上触目惊心的一片鲜红,还有秦暖破碎的内衣、染着血迹的白布条,他痛心疾首抓着自己头发跌坐在地。

    看着鲜红的血迹,冷知信马上联想到了蔡县宾馆秦暖就给自己的痕迹,他的心绪起起伏伏,只觉自己想全部交付给秦暖的盛情无处安放。

    冷知信下意识伸手去摸那滩血色,触到后指尖的血液还是黏稠没干的,秦暖她流了许多血!

    冷知信再看车厢地面的血迹,开始担心起来,流这么多血,她只回家包扎不行,若是宋元忘记或是不知道秦暖的血型,疏忽了止血,秦暖会有危险。

    冷知道跳下中巴,开车去追宋元的车,脑中还有个不甘心的念头,秦暖欠我一个解释。

    ……

    雨夜行车较少的马路,宋元仍是开着警灯,在大马路上快速前行,现在秦暖靠在座椅上昏昏沉沉,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失血过多,总之必须得马上给她安顿好,帮她找医生。

    十分钟后,宋元进家把秦暖安放在床铺上,打开衣柜才发觉这里空空如也,没有可以给秦暖替换的衣服;全屋子翻找一遍,因长期不住,连个医药箱也没有。

    “小暖,你自己休息会儿,我必须马上出买药。这件短袖是我刚从车上拿的,没有血,你换上吧,我穿那件脏的。”

    秦暖目送宋元出门,缓缓坐起来,抓着裙摆上的破布条用力撕断,简单裹上额头,扶着墙走进卫生间。

    她把花洒调到最大,拼命冲刷自己印着无数男人手印的身体,那遍布周身的疼痛,亦是遍布周身的耻辱。直至用尽周身力气,秦暖才关掉花洒走出卫生间。

    “哐,哐,哐!”巨大的敲门声,不知响了多久。

    秦暖用毛巾包好头发,扣好宋元的警服衣扣,才去开门,“你!”

    见门外站着冷知信,秦暖抬手去揉晕乎乎的头,以为自己看错了,当确认门口是冷知道后,秦暖忙回手关门。

    冷知信大手抵在门板上,虚弱的秦暖自然是力不能及。相持之下,秦暖低头看着自己大半显现在外的白长腿,衣服盖不住的地方还有指印,她缓缓放开抓着门的手,“冷总太晚了,我要休息。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不方便。”

    房门被冷知信重推开,他才有机会细看秦暖,裹着白布条的额头,伤口处是鲜红的痕迹,眼睛红肿的像桃子,面颊上一个清晰红掌印直连到淤青的唇角。

    向下,从秦暖肥大的领口处,冷知信能隐约看到她脖子上的抓痕,再向下大腿处紫青的指印令他烦躁。

    冷知信最别扭的是秦暖身上肥大的警服短袖,身前编号、袖上肩牌,无比灼眼。

    秦暖只觉得眼前发花,身体摇晃,她扶住门板勉强站着。

    冷知信伸手去扶,秦暖惊慌放开扶门板的手,向后倒退几步,扶着身后的鞋柜重站稳,“你别过来!”

    瞧着秦暖本能的躲避反应,冷知信痛心又懊恼,“秦暖我只是想扶你一下。”

    秦暖在身后扶着鞋柜的手,缓缓攥起来,“我要休息,冷总请回吧!”

    冷知信看着秦暖细白的长腿,“你就是这样冷冷的赶我走,你就不想和我解释什么吗?”

    秦暖晃晃发晕的头,她明显体力不支,“冷总今天太晚了,我……”话说到一半,秦暖身体颓然如断线的风筝般飘忽着跌倒在地,面色登时惨白如纸,瞬间失去任何语言、动作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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