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的?”沈萧嗤笑道,“刚才见面的那两个人曾今都是无敌的王,现在一个沦落到的孤家寡人四处流浪,一个如丧家之犬躲在暗处秘密筹备,你也相当无敌?”
“哼!”柳悔冷哼一声,嘲讽道:“至少我不会追求不死。”
“喂喂,不死怎么了?你以为我愿意不死?”沈萧不乐意,“我就是活下来了我有什么办法?难道我还能送死不成?”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吵个不停啊?”眼见两人又要进入那种无聊的对话,林婉儿在一边撇着嘴问道:“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聊聊家常吗?”
柳悔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不死”的存在,不禁有些尴尬:“婉儿姑娘我刚才不是说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林婉儿很无奈的说道,“都这么多年了,真是搞不懂你们。”
沈萧笑道:“这才是男人的情谊啊!”而后搂了搂她,却被后者甩开。抹了抹鼻子,对柳悔道:“你还有多少年寿命?”
这问题就跟“你什么时候死”一样啊
但是柳悔不在乎这些,说道:“我今年二十九了,窥天机看到我还有四十年的寿命说实在的,要不是我儿子岁数太小,我真想现在撂挑子不干了,皇帝这活真塔码累人!”
对此,沈萧只是笑笑不说话。
“对了,”说到政务柳悔又想到一件事,“这十年一聚四洲会首真的还有必要办下去吗?”
沈萧轻轻一笑:“你这个问题令尊也曾经问过我。”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的回答和我刚才的回答一样。”
“”
“但是每一任帝王,都曾经问过我相同的问题。然后都会在年之后自己明白过来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我相信,几年之后,你会有答案的。”
“”柳悔沉默一会,叹息道,“何须那么久?我现在就知道答案,可是我想找的是一个能够让我放弃的契机。”
“每一代皇帝都在寻找,但是他们都没有找到。”沈萧沉默一会,说道:“你知道吗,你们”
“我们每一次的无聊的相聚,都可以让和平再次延续十年。”柳悔颇为不解的回头问道,“为什么”
他再次质疑:“为什么你要放弃?你的国家c你的宗室,难道就没有一点让你留恋的吗?你心怀天下,为什么做看天下争端而不顾?你怜悯世人,可是为什么还是对诸侯的战争置之不理?”
“生于安乐而死于忧患,内无纷争则国力必然衰败。盛极而衰,国家兴亡,此乃天地之至理。我们东洲,无论彼此打的多么凶残,但是仍然有一念之仁,除去白起那等妖人外,有谁会做的那么决绝?而洲与洲之间,则毫无妥协可能,一旦接触,必然是毁灭性的战争以其中一方接近灭亡为终结,不只是士兵的灭亡,而是种族的灭亡。”
柳悔对于这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的话无法理解,故而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但是你真的觉得这见面有意义吗?彼此明知彼此心怀叵测却还要习惯性的见面,然后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两方已经彻底沦为历史。你当我不知道?西洲最近可是操练兵马,蠢蠢欲动,听说是准备东征呢。”
沈萧不屑道:“他们东征是内乱,和我们无关。”说完似乎底气有些不足,又接了一句:“好吧,把那些小家伙打发走了我就去看看。”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突破了那漫天黄沙出息的荒芜之地,令人舒畅的空气重新充斥在他们身周。
柳悔看准一座不高的山峰,从金龙头上一跃而起落在那山顶之上,张开双臂仰天长啸:“朕!在此!”
一阵风以他为中心旋过,而后越来越沉重的“威严”聚敛在他身周,就好似仓惶间找不到孩子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