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绵延不断,似乎下一刻就会有雨水落下,沉闷的天气让等在擂台上的裴骄有些不耐烦。
这一次释下涯没有早到,以往他都是被任何人都要早,早早的来到擂台上等着。
可是这一次,距离擂台战开始的午时还差一炷香,裴骄也几乎等了半个时辰,释下涯却还没到。
“伤重的不能来了?”台下有人纷纷议论此事。
裴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昨天那场战斗他没看到,因为他也在打擂台战,不过那一场战斗的情景早就穿的沸沸扬扬了,传到裴骄耳中的时候,都已经魔改了许多个版本了。
拳头大的伤口变成了海碗大,什么双手伤的几乎没了,各式各样的传言。不过这些传言都表达了一件事。
周尺差点被打死,释下涯也差点自己挂了。
又等了半柱香的时间,裴骄有些百般无聊,心想对方估计真的伤重到自己弃权了。
心理有些遗憾,对于这个争议不断的释下师弟,裴骄还是很希望跟他打一架的。
天空之中鹤鸣声传来,灵鹤降落在擂台上,一身血污的释下涯有些艰难的爬下灵鹤,面色苍白如纸,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毫无影响,可是那每一次动作都会让嘴角抽动的样子,表示了他伤的颇深。
“见过师兄”释下涯勉强拱了下手,随后吸了口气,捂住了嘴,然后放下手,那手掌上的血色一闪而过,裴骄看的清清楚楚。
“释下师弟,你确定要打么?”裴骄有些疑惑的说。
释下涯苍白的脸笑了笑,有些无力,随后说道:“我说只是来走个过场,师兄你肯定不信,昨天我为何被伤的那么深,大家也都知道。我今天状态虽然不好,可是还算能打。”
释下涯昨天让周尺诈的近身被人打了一道崩山手,才让本稳赢的局面变得岌岌可危,甚至拼死才能打赢,这事所有人都知道,裴骄自然也清楚。
可是释下涯这一番话,倒是让裴骄的戒心放下来了,他刚才还琢磨释下涯是不是准备效仿周尺想要骗自己近身呢。
裴骄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释下涯如果完全按照周尺的做法来做,那么裴骄这个纯粹的法修,也只会用稍微弱一点的法术把释下涯打下擂台,而不是近战。周尺的那套战术,完全是给释下涯量身定做的坑。
释下涯的话博得了裴骄的好感,他叹了声好,随后一拱手。
“释下师弟,这便开始?”
释下涯吸了几口气,脸色带起微微的红润,许些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渗出,表示他现在的情况不算好,任谁看他,也觉得这是强做可以战斗的姿态,释下涯一拱手,说道:“请。”
裁判台上玄道真人一敲小钟,说道:“裴骄战释下涯,开始!”
话音落下,裴骄手掐两个法诀,土色的光芒从法诀上绽放,随后两道半人高的石柱从地面而起,击向释下涯。
近百米的擂台距离,石柱却转瞬即到,倘若毫无反抗的让这石柱锤住,那么击出擂台外是肯定的,可是释下涯的样子,却让所有人怀疑。
是不是这一下,他就可以出局了。
动一动都费力,更何况躲过这石柱了。
释下涯闷哼一声,一脚踩在原地,脚下微小的龟裂产生,释下涯借助这力道蹿出去七八米,让石柱打在了空处,打到了擂台外面。
随后释下涯冲向裴骄,裴骄不慌不忙掐出六道法诀,一道道石墙从大理石板上升上来,化作了层层的障碍,将释下涯阻拦住。
破开一道石墙,后面还有一道石墙,这石墙高四米,却是整整遮挡住了释下涯的视线。
五行法术,土,困兽阵。
顾名思义,处在这石墙中的,便是牢笼中的困兽,视线被阻挡,不知方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