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地上虚划一个八卦,又在离位轻轻一点,从背包里拿出朱砂,朝着四周撒去。然后拿出一张黄色符纸,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下,符纸竟然自己就燃烧了起来。
随着符纸的这一燃,周围刚洒下的朱砂似乎也同时燃起来了一般,四周变得一片通红。
那种直入骨髓的阴冷也慢慢变淡,我以为终于破解了这个阵法,谁知道一转头仍然不见大安店门。
我心里一凉,张雨也开始焦急了起来,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闭上眼睛,跟我一起念金刚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
我一听,心知有人来救我们了,顿时大喜。和张雨一起盘腿屈膝,跟着那道声音念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感觉身边越来越暖,四周的黄沙弥漫的景象逐渐虚化,最后像一阵烟雾般散去。
我回头一看,我们身后大安的店门清晰可见。
我立刻站起来,面前一个满脸笑容的小和尚,手持念珠,正摸着头,不见多日的清净是也。
张雨此时也站了起来,看见是清净,拍拍胸脯,惊魂未定的说:“原来是清净啊,你来的真是时候,不然我担心我们真的会死在那化尸阵里。”
“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为什么那长命百岁说了两次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清净来救我们,他也不出来打断。”
我感觉这事情有点蹊跷,便说道。
张雨眉头微皱,而清净是最后才出现的,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了看巷子里,在前面和后面各有两块鹅卵石大小的红色石头,各自压着一张黄符。
我走过去捡了起来,心想,这也许就是布阵的核心。因为已经被破除,此时红色石头显得黯淡,黄符上的字体也像被水泡过一般散开来。
再次踏进大安店门,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和张雨感觉浑身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坐在店里,清净也找了个凳子坐下。
张雨跟清净说了最近我们遇到的事,从那次帮周胖子开始一直到刚才误入化尸阵。
清净听完,摸了摸头,说:“没想到我就离开了短短半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我又想了想,这一连串的事情最后在我眼前连成一条线,说:“我想事情大概是这样的。最开始长命百岁给我打电话,说大海出事,然后把大海的电话不知用什么方法阻断,我便打不通,以为大海真的死了,而他就在门外布阵,等我们出去,自然会措手不及。”
“他又怎么知道我们去找过大海呢?”张雨问,然后又双手绞在一起,不好意思的说,“忘记了,长命百岁修炼邪术。”
“我们在明,长命百岁在暗,以后要小心点。不过他那会儿给我打电话,说了大海的死法,我开始还以为是神宵的姓刘的老头做的,现在看来,他们两个难道联合了吧?”我心有余悸的说。
张雨又说:“不会,那姓刘的长老本来就是心高气傲的人,虽然他也在修炼增强实力的邪术,但夺人魂魄,转接寿命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掺和的。”
“阿弥陀佛,那长施主做这等事情,我相信佛祖终有一日会收走他的。”清净也说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接下来又是几天过去,有了上次的教训,我连出门都变得谨慎了一些,不料千防万防,事情还是找上了我。
我正在看着书,汪警花的电话来到。
“陈阳,上次我们去看过的那个下水道,又出问题了。”
警花的声音很急切。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