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快速翻阅了资料后,将资料重新放回桌上,只说了句:“知道了。”就又压低帽沿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郑夫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盯着桌上方平遥的照片,突然笑出声来,安雨薇,你敢弄我的儿子,你请这个设计师回来不就是想巩固自己的地位吗,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笑声越来越大,到后面,已经有些接近癫狂了,可是笑着笑着,郑夫人流下的眼泪也越来越多,她的儿子,她现在只想要她的儿子回来。
安雨薇眯了眯眼,抬手搁在眼前挡住窗外刺眼的阳光,旁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因为她的动作,更往她肩窝里钻了钻,安雨薇看着舒翰墨有些孩子气的动作,轻轻笑了笑。正要拿开舒翰墨搭在她腰间的手,舒翰墨突然收紧了手臂,将安雨薇搂进自己怀里。
虽然昨晚舒翰墨在书房忙到很晚才回来,但是一回房间,不顾安雨薇还在熟睡,愣是把她弄醒了,两人折腾到凌晨才睡,实在是太累了,两人都没有洗澡,光溜溜地闭眼就睡了。
此刻安雨薇的后背紧紧贴着舒翰墨的胸膛,某样颇具男性特征的东西正热热硬硬地盯着她的臀,安雨薇推开他的手,拥着被子坐起来,“别闹了,我还得上班呢。”
夫妻二人一同洗漱时,舒翰墨看着安雨薇,想了想,还是说道:“有个事你得看着点,我这边接到消息,舒余那边有动作了。”
安雨薇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地说:“什么动作?”
“他似乎在联系国外的设计师,估计想半路杀出来抢夺冠军,你对那个方平遥有多少信心?”
安雨薇停下动作,有些犯难,“说实话,方平遥这个人是个君子我能确定,他在设计这方面到底怎么样我还真不清楚。”
舒翰墨看着她紧锁的眉头,拍了拍她的头,“怕什么,大不了就是输嘛,还有我呢!”安雨薇抬头看着他,无声地冲他笑了笑。
榕城,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打破了这乡间清晨的平静,“季礼,不带你这样的吧?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悔棋呢?”
季礼也脸红脖子粗地为自己争辩,“我说了我刚刚那是没看清,谁让你下那么快的!再说了,你刚刚悔棋我不是也让着你了吗?”
一旁的管家看见这一幕,只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自打安雨薇走后,这样的情形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这二位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是舒老爷子悔棋就是季老爷子耍赖。
不过管家还是挺愿意看到这样的季礼,尽管季礼每次看到舒老爷子都没什么好脸色,两人总时不时地斗嘴,但是他总感觉这样子的季礼才是真正开心着的。
两位老人下了一天的棋,等到两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时,夕阳正透过窗户射进来,管家通知两人可以去吃饭了。
两人走向餐厅,路过院子时,舒老爷子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满院子的兰花愣愣地出神,走在前面的季礼发觉不对劲,回头来看舒康庭,也沉默着对着一院的兰花。
良久,季礼才开口:“你既然保护不好她,为什么当初要跟我抢她?”
舒康庭也叹了口气,“我以为这些事你都懂,所以一直没有向你解释过,没想到,让你误会了这么多年。”
听完舒康庭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后,两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兰花出了好一会的神。
突然,季礼开口:“老李,把酒拿出来,在院子里摆上桌椅。”随即,又转头对舒康庭说道:“是我糊涂,误会了你这么久,今天我们两个就不醉不归,当是我给你赔罪了。”
舒康庭也朗声大笑,“好,咱们哥俩个也几十年没有一起喝过酒了,今天就好好喝一场。”
说是不醉不归,但两位老人都这么大岁数了,他们嚷嚷着要尽兴,身边的人却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