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爷子起身就进了房间,苏皖夏便在舒家到处走走看看,因为是工作日,有还没有下班,安雨薇自然还在公司工作,家里只剩下舒老爷子和舒夫人,当然,舒翰墨在家只是一直没有现身罢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舒夫人直接无视苏皖夏,正打算直接上楼去喊老爷子下来吃饭,苏皖夏连忙起身说:“还是我去喊爷爷吧。”
说完,也不等舒夫人回应就快步往楼下跑了,舒夫人看着她快步上楼的背影,有些咋舌,怀孕的人还这么不知轻重的,虽说苏皖夏讨厌,但肚子里毕竟是他们舒家的血脉,这要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呢?
苏皖夏站在老爷子门口,轻轻唤了声:“爷爷?”没有听到回应,她轻轻推开门,闪身进了房间,舒老爷子大概是年纪大了,容易疲累,此刻正躺在床上睡得正沉,苏皖夏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跳的特别快。
她望向离自己不远处的老爷子,又看向他床头的那个柜子,印章,印章就在那个柜子里,只要她小心一点
苏皖夏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她走到柜子面前蹲下身子,一遍紧盯着床上老爷子的举动,一边悄悄拉开了抽屉,抽屉不知道卡住了什么东西,抽不出来,她使了使劲还是抽不出来。
她紧盯着床上的老爷子,狠命将抽屉往外一抽,“刺啦”,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声音,抽屉被拉开了,苏皖夏大惊,还好,舒老爷子大概真的睡得很沉,仍旧安详地睡着。
苏皖夏看见了安安静静地躺在抽屉里的印章,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来,揣在怀里,紧张又兴奋,她将抽屉归为原样,抽屉应该是年久失修,推回去时又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老爷子还是没反应。苏皖夏不由得再次看向床上的老爷子,心里突然有个奇怪的念头,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该不会是死了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越想越觉得可能,舒老爷子年纪也这么大了,又听说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太好的样子,苏皖夏顿时觉得这间房间充满了死亡的阴暗恐怖,床上的舒老爷子一动不动,苏皖夏壮着胆子靠近,颤颤巍巍地将食指横放在舒老爷子的鼻子下,不是她不怕死,而是若舒老爷子真出什么事的话,她作为唯一进过老爷子房间的人,一定逃脱不了干系。
感受到指下温热的气流,苏皖夏才感觉松了一口气,但她也不敢再多待下去了,将印章迅速揣进口袋里,便迅速退了出去。
她快步下楼,舒夫人见她上下都急匆匆的,而且她是上楼去叫老爷子的,怎么老爷子没叫来,她倒跟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一样?
舒夫人带着疑惑喊住了她:“苏皖夏,你不是去喊老爷子的吗?老爷子呢?”
苏皖夏这才从方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哦,你说舒董事长啊,他正睡觉呢,对了,刚刚公司给我打电话,说有点紧急的事情要我去处理,午饭我就不吃了,我先走了。”
舒夫人这些天应付她早就不耐烦了,如今难得听到她主动要走,自然是巴不得,也顾不上追究她的奇怪之处了,也顾不上主人家的礼貌了,连声道:“行行行,你快走吧。”
舒夫人送走苏皖夏之后,心情大好,正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去叫老爷子下来吃饭,却见老爷子自己拄着拐杖从楼梯上下来,脸上神情莫辨。
今天送走了苏皖夏,舒夫人十分高兴,也就没有心情去纠结那些七七的事了,当即驱散下人,把舒翰墨叫下来,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了顿午餐,如果安雨薇也在场,就更完美了。
晚饭时间,安雨薇回到家,有些惊讶竟然没看到苏皖夏,早知道,这些天她可是天天来舒家报道,就差直接住在舒家了。
今天竟然没看到她人,反而是舒翰墨坐在桌上吃饭,这可稀奇了。许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难得有一次自家人一起用餐的机会,大家都很高兴,舒翰墨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