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一下子沉陷在自己的回忆里无法自拔,像是想到了可怕的事情一样有些惊恐地放大了瞳孔,小小的身子缩在沙发里,像是正在经历着狂风暴雨的席卷。
嘟暻秀悄声退出房间,偌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张承的呼吸声。
从别墅里走出来,嘟暻秀所经历的目光无一不充满轻视鄙夷。那些所谓的部下都是张承的亲信,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的队伍中加入嘟暻秀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嘟暻秀的父亲是金议员这一派的老人儿,自嘟暻秀的父亲死后,金议员也一直以父亲的身份对嘟暻秀进行管教,可尽管这样,嘟暻秀到最后还是站在了金议员的对立面。
这不是同情,这是基于道义的准则。
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背叛就是死罪。
嘟暻秀承受着旁人的审视,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最深处都是充满了不解。没有人知道嘟暻秀背叛的理由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背叛的。
无谓的猜测和恶意的揣摩并没有给嘟暻秀带来大的伤害,甚至于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原本疾驰的他在书店门口驻足,望着书店的招牌久久的愣了下神,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从书店里走出来,手里拿着的书被包装的精美,将书放到副驾驶位置上,随后驾驶着轿车扬长而去。
金钟大在嘟暻秀走了之后百无聊赖,他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机,只不过他实在心不在焉,还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手机都砸脸上五回了。
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原本想用一个帅气的鲤鱼打挺的姿势蹦起来,结果腿一软,一个不小心差点磕在茶几上。金钟大狼狈的起身,嘟暻秀不在家,就算自己再使劲折腾,也折腾不出个花儿来呀。
金钟大撇撇嘴,仰脖望着天花板上的繁琐图案,回神后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又倒在了沙发上。
墙壁上的挂装分针转了两圈,门外传来的钥匙开门声令金钟大迷糊的精神一瞬间变得清明。他簌的睁开眼,嘴角微微上扬,可等嘟暻秀开门进来之后,他却突然之间闭上了双眼,开始装睡。
嘟暻秀站在门口听到金钟大的呼吸声就知道他已经醒了,可他并没有戳穿金钟大的小把戏,笑了笑,随后从卧室里拿出一块毯子,就给金钟大盖上了。
嘟暻秀坐在金钟大的身旁,看着金钟大双眼紧闭的模样。金钟大的发质很柔软,棕褐色的小卷毛微微翘着,额前的刘海儿有些挡眼,可长而卷密的睫毛还是很出彩。
温和,平静。
没有平时的张牙舞爪牙尖嘴利,一瞬间金钟大竟然顺眼许多。也许,这就是他的保护色,没有人可以否认隐藏的一面也有可能是温暖的善良的可能性。
嘟暻秀没有多想,他用手指轻轻摸了摸金钟大的头发,柔软的感觉果然比自己想象的还有更好一点。
这气氛有些日爱昧,嘟暻秀的触摸并非是恶意的。金钟大这时实在装不下去了,他慢慢睁开眼,装作刚刚睡醒时的样子。
“睡了一觉很舒服。”金钟大坐起身,一把揽过嘟暻秀的肩膀,凑近时嘟暻秀身上的味道令金钟大一愣,眉头轻皱一下后就舒展开了,嘟暻秀并未发现不妥。
“给你买了礼物,抽空看看吧。”嘟暻秀把金钟大的胳膊拿开,然后从身后拿出被包装的精美的礼物盒。金钟大的眼睛一下子就放了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的嘟暻秀嘴角微微上扬,他已经能预想到三分钟之后的情景了。
金钟大打开礼物盒,从盒内拿出一本书。书的厚度差不多和砖块一样厚,金钟大有些疑惑的看了嘟暻秀一眼,然后把书的正面翻过来。
《论讲话的技巧性——如何说话不惹人讨厌》
金钟大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依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