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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济,在出事前也该是个身心健康的男青年啊,坐怀不乱可以有,存天理灭人欲就算了。”

    杜若予的脸微微胀红,心说人家脑袋开瓢都肉眼可见地成了弱势群体,这位仁兄怎么还天赋异禀,汉语言文化水平突飞猛进了。

    她耷头拉脑的,偷偷嘀咕,“难道吃错药了?”

    卫怀信没听清,歪头来问:“你说什么?”

    杜若予用力摇头,又问:“你来找我干什么?”

    卫怀信理所当然道:“你是我女朋友,我不找你找谁?”

    杜若予皱眉,眼里压抑着痛苦,“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我自然是了解了事情全部经过才来的,否则就我受伤住院你这个正牌女友都不来看一眼的恶劣行为,我早以牙还牙了。”卫怀信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龇了下他白花花的两排牙,但他旋即又笑,“开玩笑的,别怕。”

    杜若予却不是开玩笑,“你不怪我?”

    卫怀信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拍拍膝盖,又长叹口气,“医生说我受损的记忆需要良性刺激才能全部恢复,所以我来找你了。”

    杜若予一想起他受伤经过,太阳穴的位置就像关了只狂暴兔子,上蹿下跳,左冲右撞,“那些记忆,不恢复也罢。”

    卫怀信却像没察觉她的失落情绪,故意凑到她面前,一半认真一半玩笑地问:“哪些?假如要筛选,不是应该全摆出来,让我这个受害者先挑吗?”

    杜若予闭紧嘴,不吭声了。

    卫怀信近距离盯着她看,看她紧锁的眉头,看她忧愁的眼睛,看她有温度的嘴唇,然后想起挂在家中卧室里的那幅画。

    画里的女人短短的头发,瘦削的面庞,可是她闭眼轻笑的模样,又像重锤,每看一眼,就要在他心口凿出个坑洞。

    那坑洞凿得久了,坑坑洼洼,日日夜夜,比他受伤的脑袋还疼。

    止痛的药吃多了,像是已经有了免疫力。

    他需要新的解药——疗治根本的那种。

    他扬扬嘴角,忽地低头,在嘴唇距离她嘴角微毫间,又蓦地停止,促狭地笑,“比如这个吗?你告诉我,我们接过吻没有?”

    杜若予的呼吸有瞬间停滞,紧接着,她憋红了脸,从床沿跳起,想逃到别处去。

    卫怀信猛地抓住她的手,要把她拉回床边坐着,谁料杜若予慌乱间左脚绊右脚,一扭身的功夫,直接扑到卫怀信身上。

    “啊!”

    卫怀信搂着她顺势跌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

    自从术后清醒,卫怀信时常调侃自己的脑袋是个破漏麻袋,里面原先装了什么丢了什么一概理不清,直到身体恢复了十之,加之大大小小良性刺激,许多记忆才自动找了回来,比如生存技能,比如知识学问,比如此刻杜若予的体温和气息。

    他抬起手,将她抱进怀里,两个人滚了一圈,杜若予被压在了身下。

    卫怀信满意地看着她,觉得这个角度甚好。

    杜若予翻滚间,半敞的衣领里落出条细项链,项链的底部坠着枚戒指。

    卫怀信捏起戒指,“这是什么?”

    杜若予瞪大眼,立即将他推开,手忙脚乱塞好项链,又站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卫怀卫先生!我和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关系了,我c我和你总之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路上即便遇见我,也离我远一点,不要靠近我,更不要关心我”

    卫怀信从床上坐起,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扶着脑袋。

    这段话,他似曾耳闻。

    “你过去是不是也和我这么说过?”他问。

    杜若予愕然半晌,想起似乎在他们俩相识最初,她确实曾这样警告过他。

    如果当初的忠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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