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可能性更大了。”
“可是这个模仿者,又是从哪得知第一个凶手犯案的凶器是把一字螺丝刀呢?这个细节,在第二起案件发生前,只有我们警队和法医知道,我们绝没透露给任何人,包括你,”方未艾在电话那头啧啧两声,“受害者家属都不知道的事,这家伙是从哪知道的?”
卫怀信很是客观地问:“你们排除了你们警队和法医的作案可能性了吗?”
方未艾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怎么可能是我们杀人,你无间道看多了吧?”
“也不是毫无可能啊。”旁听到方未艾的大喘气,杜若予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方未艾快被这对局内人气死,“杜杜,怎么连你也这么想!我用我的项上人头做担保,绝不可能是我们公安局的人!你们能别瞎质疑吗?公安战士很心寒啊!”
卫怀信无视他的哀嚎,看向杜若予,“既然如此,我们至少可以确认,这个模仿犯和杀死怀瑾的真凶之间,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杜若予点头,“是这个道理,目前来看,只要先抓到模仿犯,再顺藤摸瓜,不怕抓不到前头那位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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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家的阳台被封闭起来,防盗门门锁也换上如今市面据说最安全的锁芯。
等家里的闲杂人都离开了,杜若予让卫怀信留下银行账号,说是要给他转这些设备的费用。
卫怀信是个不差钱的,本想直接拒绝,可看杜若予一脸坚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改口,“我不着急用钱,你可以视你情况分期还款,不收利息。”
他的话显然让杜若予松了口气,她笑着点点头,却想起另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我想尽量留到怀瑾的案子结束。”卫怀信为难,“但那边也一直在催,可能快了吧?”
杜若予不知道他的快了会多快,但这种离别的隐秘心事已经悄悄种植在她心尖,叫她一颗心,微微泛酸,“你的工作强度和压力都很大,回去后,多照顾自己。”她笑笑,“我会按时给你打款的。”
“嗯。”卫怀信也笑。
卫怀信帮杜若予打扫过卫生,才在天黑时拎着垃圾袋离开了。
杜若予走到焕然一新的阳台,新鲜地边看边摸,身后赫奇帕奇嗷呜叫唤两声,她回头,就见卫怀瑾噘着嘴站在身后,神情似笑非笑。
杜若予问她:“你永远不会在你哥哥面前出现,是吗?”
“是啊。”卫怀瑾无所谓地耸肩,“我也没有在他面前出现的必要,不是吗?”
“他想了解你。”
“了解了又能怎么样。”卫怀瑾也走进阳台,从一扇推开的窗户探身往外望,“不是你说的吗,他还活着,我已经死了,注定再没可能交集。”她静了静,突然回头意味深长地笑看杜若予,“等我的案子结束,你和他也不会再有交集,人生的缘分浅尝辄止,你难过不难过?”
杜若予摇头,“应该如此的事,为什么要难过。”
卫怀瑾嘁了一声,嘟哝,“口是心非。”
“我去洗澡了。”杜若予往回走,“进来的时候不要忘记关窗。”
卫怀瑾哼哼两声,晚风吹乱她的长发,她用手指粗粗梳理。
杜若予说是洗澡,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发了许久的呆。
镜子里的她在惨淡灯光下其实还挺漂亮,但她自认不过是个清汤寡水的普通女性,因为营养不良,白皮肤下透着点肌瘦的黄,整个人死气沉沉,没什么血气。
她今年27了,无论怎么算都是个尚年轻的岁数,也是个行动力和想法都趋于成熟,对未来可以心怀愿景的年龄,可她的憧憬却早在过去,伴随她童年泄气的气球一起,在此后漫长人生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