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和聪慧的拉文克劳,或者对斯莱特林印象深刻,你喜欢赫奇帕奇?”卫怀信略沉吟,“我想不起来赫奇帕奇学院都有谁,他们学院是不是人很少?”
“大部分读者印象里,他们像是少数派,但其实他们学院学生众多,不过是不受关注罢了。”杜若予转转小吃的纸碗,让掌心温度全然熨帖个遍,“咱们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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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怀信的车停在学林路小巷口时,豆大的雨点已经落下来,且有密集趋势。杜若予这才想起自己的伞不见了,卫怀信在车上一时半刻也没找到伞,他索性先下车跑到副驾驶,等杜若予下车时,忽然脱下西装大衣,遮在她头顶。
杜若予吃惊不小,忙说:“我不介意淋雨……”
卫怀信却笑,“但我介意让女孩子淋雨。走吧,我送你到楼下。”
大衣围护起的空间有限,杜若予只能紧紧靠着卫怀信,右半部的肩背抵靠在他的左侧胸膛上,空气一半冷一半热,在她眼前升腾起氤氲的雾气。她内心忐忑,左脚绊右脚地趔趄到楼道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一天下来,她到底占了他多少便宜?
再这样下去,柳下惠也得乱了。
卫怀信替她拉开铁门,雨点越来越大,他掩在大衣下的脸还挂着温暖的笑,“杜小姐,你快上去吧,再见。”
杜若予茫然地点点头。
她没有马上上楼,而是破天荒摘下眼镜站在门口,讷讷地目送卫怀信披着大衣匆匆赶回车子。
卫怀信上车后也朝那栋古旧楼房望了一眼。
那儿却已经没了杜若予,只有笨重的老铁们哐当一声落回原处,在大雨中抖落一地尘埃。
杜若予失魂落魄回到家,手掌一摸,脸颊还是热的。
卫怀信把她照顾得很好,出门大半天,既没磕着也没摔着,更没淋到一滴雨。
她在玄关处木头似的杵了半晌,忽然一巴掌重重扇在自己脸上,啪,半点不留情面。
尾随她进屋的赫奇帕奇被吓一跳,夹住尾巴逃到书桌下,又担心又害怕地偷看她。
“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卫怀瑾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笑靥如花,“少女怀春,三两心事,人之常情嘛!”
杜若予仍呆呆站着,连眼珠子都定格。
卫怀瑾围着她转,笑得更开心,“至少你眼光不错,我哥哥那个人,是多少丈母娘心心念念的金龟婿,碰上他,你怦然心动,也是天经地义的。”
她戳戳杜若予的心口,笑得更加暧昧,“你要不要把握机会,和他好好相处,趁机结束你这单身27年的惨剧?”
杜若予的眼珠突然动了,里头像有电火闪烁,但她看也不看卫怀瑾,自顾走到阳台,把窗帘严密地合上。户外本来就大雨滂沱,厚重的布帘子一关,室内立即暗如黄昏。
“哎呀,这是干什么?”卫怀瑾跟在她屁股后,恨铁不成钢地絮叨,“你就算想封闭心房,也不用这么拟规画圆嘛,拉个窗帘就能阻碍你向往自由的心啦?唉,天真!幼稚!”
杜若予对她视若无睹,自己脱掉外套,就要往卫生间去。
卫怀瑾见状不对,几步拦到她身前,“不对啊,就算我是开玩笑的,你这模样也不像开玩笑的。怎么了?”她将脸贴过来,眼里不再充斥戏谑,而是满满真诚的关怀。
杜若予近距离与她相对,却从她的眉眼里看见另一张相似的面孔。
卫怀信。
杜若予脑袋嗡铛一响,手掌盖住卫怀瑾的脸,将她用力推开,自己冲进卫生间。
“哎!”卫怀瑾往侧边踉跄一步,胳膊肘磕到墙,疼得她跳脚,“这是冲谁撒火呢?喂,杜若予,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