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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婶说那男人出手阔绰,却私下打听良家妇女的私事,十有八九是位衣冠禽兽,他的钱可以收,人却不可不防。

    杜若予一听就知道自己被卖了,正要掐指算个天命浩劫来胁迫魏婶分赃,魏婶似有预料,果断挂了电话。

    双腿环抱坐在椅子上的卫怀瑾捂嘴嘿嘿笑,“我和你打赌,打听你的一定是我哥哥。”

    赫奇帕奇听见她笑,也凑过来要往椅子上爬,一人一狗互不兼容,卫怀瑾被顶得惨败,咚地跌下椅子,脑袋磕到桌腿,疼得她哭天抢地。

    门外恰在此时传来敲门声,叩叩叩,是极有规律的陌生信号。

    一战功成怀瑾哭的赫奇帕奇好奇抬起眼,杜若予则下意识回头,书桌底下刚刚还冤哭不止的卫怀瑾瞬间没了去向。

    杜若予从防盗门的猫眼上往外瞧,认出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刚刚在街上攥住她手的“好心路人”。

    隔着防盗门,杜若予不肯出声,想假装不在家。

    卫怀信却笃定她就在门后,直言道:“我是卫怀瑾的家人,冒昧打扰,想向你了解当天晚上的经过。”他的语气十分诚恳,配合他那副长相,确实是童叟无欺的温润良善公子形象。

    “衣冠”对上号了,“禽兽”与否,有待商榷。

    杜若予仍不打算开门,只疏冷淡漠地应答,“详细经过我都已经告诉警察了,你可以找他们了解。我这儿并不方便让你进来,也请你不要在门外大声喧哗,影响邻居。”

    卫怀信吃了闭门羹,并不退怯,“杜小姐,你认识我妹妹吗?她叫卫怀瑾,我刚从她的葬礼上过来。”

    对门发出一声细微咔哒,卫怀信回头,见对门漏出条缝,显然是邻居听到声响出来窥探了。

    杜若予一直从猫眼往外观察卫怀信,见他回头,知道是对门邻居好奇心发作。

    她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正犹豫要不要把卫怀信约到别处说话,楼道里突然传来另一个人声。

    “咦,你不是卫怀瑾的哥哥吗?你来这干什么?”

    这声音杜若予这两日十分耳熟,她立即打开门,先把卫怀信拉进屋,接着又对门外的新客人说:“快进来。”

    卫怀信猝不及防,再看杜若予,眉头紧锁,眼中惊疑不已。

    新客人走进屋,顺手关上门,才问杜若予,“他怎么在这儿?”

    杜若予说:“他从卫怀瑾被杀的现场一路跟踪我过来的。”

    “跟踪?”新客人对宵小行径反应很大,马上把杜若予拉到身后,审慎地瞪着卫怀信,“你看起来像个衣冠禽兽,难不成真是人面兽心?”

    回国后见个生人就要被骂衣冠禽兽的卫怀信对新客人也有三分戒备,“你认识我?你是谁?”

    新客人穿着件藏蓝的旧皮夹克,肘部和袖口多处开裂破皮,他倒不以为意,气势汹汹从内兜掏出警察证,将里头的照片和姓名戳到卫怀信眼皮底下,“我是警察,正在负责你妹妹那起案件,你是被害者家属,在你回国前,我就见过你的照片和资料了!”

    卫怀信并没有直接相信他的话,而是仔细查过证件,将警号熟记于心,“你叫方未艾,可我今天去过刑警队,并没见到你。”

    “废话,我们警察又不是办公室小白领,哪能天天坐班,我今天已经跑了一天,等会儿还要回局里。”叫做方未艾的警察耸耸肩,转向身后杜若予,“受害者家属干嘛跟踪你?干嘛,人都死了,他还想讹你?”

    杜若予未回答,卫怀信又问方未艾,“你和她是朋友吗?”

    方未艾点头道:“当然了!”

    卫怀信扯起嘴角轻哼一声,“她是案情相关人员,为了防止徇私和产生偏见,侦察人员与案件当事人有特殊关系时应该回避案件调查,这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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