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瑞熙女帝满意地打量着凌涵,想当年,她为帝姬时,乃是北国第一美人。而她的皇夫,貌胜潘安,亦实属万里挑一的好品相。凌涵身为两人的爱情结晶,自然是生的得天独厚,不难看出日后定出落为一倾国倾城的美人。何况,她还有寻常美人不能与之匹比的地方,就是凌涵从小就培养帝王之气,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均显尊贵无比。
“母皇,我长大一定要那个温什么做我的皇夫,他长得可真好看。”凌涵一边兴高采烈地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什么。
瑞熙帝皇瞄了瞄她的皇夫凌子白,语调上扬:“哦?这是怎么回事?”
皇夫凌子白曰:“回陛下,公主殿下所说的乃丞相家长公子,温如逸。今天丞相带他来议政,虽然少年鲁莽,但日后必成大器。”
瑞熙女帝想了想,似是在思索寻找这个人的记忆,不以为然,然后对着凌涵说:“你贵为公主殿下,日后若称帝,后宫必有三千郎君,你得学会驭君之术,要学会沉稳,要雨露均沾,衡量利弊,不可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这才是合格的帝王。”瑞熙女帝所考虑的,她的身份先是一个帝皇,而后,才是一个母亲。所以她没有像一般母亲一样,教她带眼识郎,而是向她传授帝王术。
皇夫凌子白在一旁微笑着静静地聆听,当他听到“不可能三千弱水,只取一瓢”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全无血色。
凌涵虽尚年幼,天赋异秉,也奈何生在帝王家,比同龄的孩童不知早慧多少。她一听就明白她母皇所说的话,因而娇羞乖巧地点了点头。
瑞熙女帝见她点头,戏谑地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温如逸?”
凌涵听到温如逸三个字,就不由得甜甜一笑,两抹红晕纷飞染脸颊,似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娇羞无限。
瑞熙女帝见到凌涵这个模样,略一沉吟:“好,我皇儿喜欢的,朕必定满足。”
“望女帝三思,旭阳公主还小。皇夫可以等她长大再挑。”皇夫凌子白却是极力反对。
凌涵鼓起腮子,充满敌意,对着皇夫凌子白鼻音重重一哼:“我就喜欢温如逸当我皇夫。现在喜欢,将来也会喜欢。”
瑞熙女帝蹙了蹙眉,斥道:“凌涵,不许这样对你父后说话。子白,朕心意已决,你贵为皇夫,你应该记住你的身份,后宫不得干政。”听闻丞相十分看重他的长子温如逸。她只怕有一天相权大过君权,会威胁到她的权力,早早布下这枚棋。如此甚好,甚好。
皇夫凌子白垂下眼眸,沉默。
凌涵知道母皇这是默许了,欣喜十分,主动雀跃地跟瑞熙女帝说:“母皇,母皇。儿臣会背《孙膑兵法》了。不信儿臣背给你听,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第二天,早朝。永昌殿。
瑞熙女帝身着明黄色龙袍,坐于龙椅,高高在上。群臣俯首,正在行跪拜之礼。
“众卿家平身。”瑞熙女帝淡淡地说,听不出喜怒。
丞相照常地向女帝汇报各地情况。所谓“掌丞天子,助理万机。”然后官员们发表自己的看法,女帝所做的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女帝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当然群臣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是看不到的。
“陛下,汇报完毕,请陛下定夺。”丞相温炎弯腰作揖道。
女帝忽启唇轻笑,朝臣们皆不知女帝所笑为何,于是大气也不敢呼,殿上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响声。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生怕帝王怒。伴君如伴虎啊。
终于,身为众官之长的丞相温炎,硬着头皮地站出来,谄笑着,“未知陛下所笑为何?”
瑞熙女帝正正是等这时机,曰:“朕笑,是为丞相而高兴,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