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回,散馀资贾母明大义,复世职政老沐天恩”,这个回目名就极其莫名其妙了!什么叫“明大义”!好个“大义”啊!要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吗?当然不是!不过是帮帮自己家甚至还是最亲的人,何来什么“大义”可言!这种回目名显然就是当时那些泛滥成灾的俗套又俗气的章回小说常用狗屎回目名!而“复世职政老沐天恩”更是莫名到粪坑深部!首先有必要让贾政复世职吗?完全没必要!二王包括四王不但能保得贾政不被抄已经实属大不易,竟然还能让贾政复职,而且复的是更不可能的“世职”!而后面加一个“沐天恩”的尾巴,其狐狸兼屎克郎尾巴就昭然若现了!(注:狐狸还能兼屎克郎尾巴?(外人注:可以狐狸尾巴上挂个屎克郎)
““话说贾政进内,见了枢密院各位大臣,又见了各位王爷。”好个隆重!显然不只是贾政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贾家的事,
““北静王道:“今日我们传你来,有遵旨问你的事。””正是所谓遵旨要结案,
““贾政急忙跪下。”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大概就是这个模样吧,
““众大臣便问道:“你哥哥交通外官c恃强凌弱c纵儿聚赌c强占良民妻女不遂逼死的事,你都知道么?””这其中却将贾赦和贾珍的事放一起说了,
““贾政回道:“犯官自从主恩钦点学政任满后,查看赈恤,于上年冬底回家,又蒙堂派工程,后又任江西粮道,题参回都,仍在工部行走,日夜不敢怠惰。”这些倒是说得有模有样,滴水不漏,
““一应家务,并未留心伺察,实在糊涂。”贾政是知道自己糊涂,却不知糊涂在哪,也不知该如何比较好地处理这些糊涂,
““不能管教子侄,这就是辜负圣恩。只求主上重重治罪。”这是贾政的话,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全是愧对圣恩,几乎是只求一死的态度,但当然完全并非想被治罪,并非真想死,只是心中以及习惯这样说罢了,因为这样说才是贾政,而不是别人,但却不妨和上回贾政对下人们发飙时进行一下对比,便知贾政的面对两种人自己也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说到底,便是在奴才面前是主子,在主子面前是奴才,
““北静王据说转奏。不多时传出旨来,”这个却怎么看怎么有些滑稽,首先北静王参与其中,其次是这样“传话转奏”,
““北静王便述道:“主上因御史参奏贾赦交通外官,恃强凌弱,——据该御史指出平安州互相往来,贾赦包揽词讼——严鞫贾赦,”这里看来应该是实,否则前八十回也不会专门写到贾赦要贾链去平安州办的是一件“重要”的事,
““据供平安州原系姻亲来往,并未干涉官事,该御史亦不能指实。”这个转折却有些莫名奇妙,姻亲的往来竟然会是一件要贾琏亲自去的“重要”事?
““惟有倚势强索石呆子古扇一款是实的,”这事是实,却真不大,
““然系玩物,究非强索良民之物可比。”莫非是得了这古扇子的好处,便要为贾赦说好话?
““虽石呆子自尽,亦系疯傻所致,与逼勒致死者有间。”这几乎就完全摘得一干二净了!
““今从宽将贾赦发往台站效力赎罪。”这个结论却又更莫名其妙!前面两事,头一件大的已经成了莫须有,第二件也几乎没有任何责任,却是所谓“从宽”“发往台站”效力赎罪,按说,家都抄了,完全可以放回家去还其一个自由身,即仍然不象是“从宽”发落,所以最可能的原因就是贾赦的“罪行”被抹去了,原因当然是其中很可能透(露)当时某些人甚至相当多人的类似“罪行”!而贾赦被判的惩罚却仍然是类似之前的惩罚,但肯定有明显降低,因为贾赦是犯了罪,应该是发配,而不是去什么效力赎罪!即应该类似“发往边疆劳改”,而这对年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