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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连连叹气,想道:“我祖父勤劳王事,立下功勋,得了两个世职,如今两房犯事,都革去了。”这里其实也是道明一个经常发生的事,勤劳王事又怎样?皇帝想怎样就怎样?而祖宗立下功勋又怎样,子孙说败就能败,

    ““我瞧这些子侄没一个长进的。”贾政原来是没细瞧,一切都生活在幻想甚至“美好”的幻想之中,如今事发了,一“细瞧”,原来“没一个长进的”,却不知自己这些年的一心只为“假正经”,又有什么真正的“长进”呢?

    ““老天哪,老天哪!我贾家何至一败如此!”贾政显然是念死书的,一不了解周围比如说官场情况,二不了解历史的经验教训,三不去经历几乎任何的实践,只知舞文弄墨,而且都是些不但无用而且虚伪的文墨,四几乎不了解任何的人(性),这样的“文人”只能说是废纸一张,

    ““我虽蒙圣恩格外垂慈,给还家产,”如何?贾政至此恐怕还是从口到心都认为是“圣恩格外垂慈”,如此不开窍的人,你还能奢望他能怎样呢?(外人注:妙!)

    ““那两处食用自应归并一处,叫我一人那里支撑的住?”自然裁丫环和仆人是第一解决方法,而这样的话,贾府可就有沦为“一般人家”的“危险”,

    ““方才琏儿所说,更加诧异,说不但库上无银,而且尚有亏空,这几年竟是虚名在外。”贾政可爱的一点是见到事实时却是绝对不会否认的,这里终于总结出“这几年是虚名在外”,但这几年只要有某一天甚至某一时甚至只是心血来潮去看一看去查一查,也许早就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只恨我自己为什么糊涂若此?”如何,这就是贾政的可爱之处,不但能认清事实,而且更能进行自我批评,这后一点尤其可爱,相当多人都难以做到,

    ““倘或我珠儿在世,尚有膀臂;”这话却又开始贾政之迂了,且不说前面这几年贾政之假正经是否有救,就是贾珠在世,他真能成为膀臂?贾珠那时年纪也不小,如果能成,应该早就有端倪可现,可见贾政虽然能认清或说承认事实,虽然竟然能极其难得地进行自我批评,但这里又将虚幻加于前几年,于事何补又何益?

    ““宝玉虽大,更是无用之物。””这一个是再次证明贾政不通人(性),再一个却也不想想,贾政他自己是“有用之物”吗?相对于宝玉来说,恐怕只能用“更无用”三字来形容吧,更不用说去和小探春相比了!

    ““想到那里,不觉泪

    满衣襟。”贾政其实也是感(性)之人,这虽然是他可爱之处包括孝顺的来源之一,但理(性)实在差得太远,所以前面的“含泪”包括这里的“泪满衣襟”说得残酷点,几乎毫无用处毫无意义的,

    ““又想:“老太太若大年纪,儿子们并没奉养一日,反累他老人家吓得死去活来,种种罪孽,叫我委之何人?””这也是深入贾政骨髓的话语!也就是说,曹雪芹写人绝对没有偏见,并不是写出大量的贾政的假正经出来后,就将贾政所谓“一假到底”,这里贾政所想的话儿绝对不是漂亮话儿,而是真正发自他内心,他是会因此而真正伤心的,而且最后那句“委之何人”更是贾政看透这些不肖子孙不但不肖,更是不孝!所谓丢得彻底干净了,

    ““正在独自悲切,”悲切二字非常到位!正合前面所说所想正是出自贾政的内心深处,而“独自”二字更是点睛,此时,且想想,除了贾政外,其余人包括被抓的贾珍贾赦,会想到贾母所受的苦或会如贾政这样切实地想到贾母所受的苦吗?恐怕不会吧,最多在之后如果还能见贾母说几句几乎类似于“场面”上的话而已,

    ““只见家人禀报:“各亲友进来看候。””如何?为何此时会来“看候”?前文不是跑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有要和贾家撇清关系之说吗?很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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