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道:“问谁!问你哥哥!”凤姐道:“是他吗?”这个是很家常的对话,一个贾琏和凤姐儿是夫妻,另一个两人文化程度相当,自然是这种话最真实,
““贾琏道:“可不是他,还有谁呢?”凤姐忙问道:“他又有什么事,叫你替他跑?”贾琏道:“你还在坛子里呢。”凤姐道:“真真这就奇了,我连一个字儿也不知道。””可见夫妻沟通的重要(性),
““贾琏道:“你怎么能知道呢,这个事,连太太和姨太太还不知道呢。头一件,怕太太和姨太太不放心;二则你身上又常嚷不好:所以我在外头压住了,不叫里头知道。”这个也是于情于理都是逻辑(性)很强的文字,
““说起来,真真可人恼!你今儿不问我,我也不便告诉你。”从这话看来,贾琏尚不知凤姐儿所行的那些个大错事,
““你打量你哥哥行事象个人呢,你知道外头的人都叫他什么?”凤姐道:“叫他什么?”贾琏道:“叫他什么?叫他‘忘仁’!””这里直接道出“王仁”这名字的本意,倒是前文没有的,这里恐怕也是曹雪芹自己把自己黑色幽默了一把,即我给你起的名字就是“忘仁”的意思哩!但却经贾琏之口进行“修正”:不是我起的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名字,怪只怪你自己“忘仁”,所以才让贾琏叫出“忘仁”来的,
““凤姐扑哧的一笑:“他可不叫王仁,叫什么呢?””凤姐儿的“扑哧”一笑,说明凤姐儿对整个王家的忠心及照顾,但凤姐儿另一个可悲之处就是凤姐儿最终也是被几乎整个王家所抛弃甚至所出卖的,王夫人之后肯定会因为凤姐儿犯下贾府被抄的罪之一以及为贾母所失宠而不得不抛弃凤姐儿,所谓弃卒保帅,而这个王仁却果然是“忘仁”,所谓“狠舅”,竟然要将凤姐儿的女儿卖掉甚至可能是卖到烟花之所,
““贾琏道:“你打量那个‘王仁’吗?是忘了仁义礼智信的那个‘忘仁’哪。”凤姐道:“这是什么人这么刻薄嘴儿遭塌人!””如何?凤姐儿一心维护自家人,甚至为了维护自家人能“轻描淡写”地“随意”害别人,甚至包括间接害死黛玉,她都不放在心上,她最终被王家人抛弃和出卖也就成就红楼梦的大悲剧之一所在了!
““贾琏道:“不是遭塌他呀。今儿索(性)告诉你,你也该知道知道你那哥哥的好处,到底知道他给他二叔做生日呵!”凤姐想了一想道:“嗳哟,可是呵,我还忘了问你:二叔不是冬天的生日吗?我记得年年都是宝玉去。前者老爷升了,二叔那边送过戏来,我还偷偷儿的说:‘二叔为人是最啬刻的,比不得大舅太爷。他们各自家里还乌眼(鸡)似的。不么,昨儿大舅太爷没了,你瞧他是个兄弟,他还出了个头儿揽了个事儿吗?’所以那一天说赶他的生日,咱们还他一班子戏,省了亲戚跟前落亏欠。如今这么早就做生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这里花大力气这么多文字来交待王仁的事,自然是曹雪芹严谨之处,即不能突然就“让”王仁后来去把巧姐儿给卖了,无缘无故的,小心王仁告曹雪芹诽谤啊!(外人注:哈哈)
““贾琏道:“你还作梦呢。你哥哥一到京,接着舅太爷的首尾就开了一个吊。他怕咱们知道拦他,所以没告诉咱们,弄了好几千银子。”如何,这里说明其是个贪财甚至极贪财的,
““后来二舅嗔着他,说他不该一网打尽。他吃不住了,变了个法儿,指着你们二叔的生日撒了个网,想着再弄几个钱,好打点二舅太爷不生气。”更如何?为了弄钱能不择手段!这里几乎就构成了王仁卖巧姐儿最基本“特征”,
““也不管亲戚朋友冬天夏天的,人家知道不知道,这么丢脸!”果然丢脸,用这个来骗钱,一则他二叔的生日竟然如此被“贱用”,一年要过两个甚至更多生日,二则骗的全是亲戚朋友,不择手段到了“六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