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深知照顾之道,而且深知宝玉之心,宝玉的心中,自然只有袭人“自己”的东西才会觉得干净和体贴,
“而又“袭人见总无可吃之物”,真是连胃都换成宝玉的了!
“‘宝玉看见袭人两眼微红’这句话关键,如果一个男子连女子哭过都看不出来,这个男子可以去死了,
“而让看官会觉得袭人似乎“下人”模样太“足”时,袭人却摘下那如同命根子似的通灵宝玉,给众姐妹看道:“再瞧什么希罕物儿,也不过是这么个东西”,呵,袭人是服务伺候宝玉极其入心和周到,但她有完全的自己的心思和尊严,这两方面都能兼顾到,也是很难得的,
“回来后,宝玉提到袭人的那两个妹妹,袭人冷笑道:“我一个人是奴才命罢了,难道连我的亲戚都是奴才命不成?定还要拣实在好的丫头才往你家来?”又是上面那独立心思和尊严的明证,
“宝玉听到袭人那两妹妹要“出嫁”二字,“不禁又?了两声”,宝玉是有一个痴病的,虽不能说是花痴,但说是痴花却可能有些准确,他见到任何一个模样儿清秀的女孩子估计都会生出他认为是极其自然的“爱怜”之心,当然,这“爱怜”是他的性情和早慧所致,而绝对不是“色心”,更不是“y心”
“袭人说了许多理由,让宝玉相信她要离开这,“宝玉听了,思忖半晌,乃说道:“依你说,你是去定了?”袭人道:“去定了。一一凤一舞一文一学一网一一”宝玉听了,自思道:“谁知这样一个人,这样薄情无义。”乃叹道:“早知道都是要去的,我就不该弄了来,临了剩了我一个孤鬼儿。”说着,便赌气上床睡去了。”
“袭人可谓几乎通晓了宝玉的心思,能如此准确地拿捏到他的一个小死,而宝玉却不能知道袭人是肯定不想离开的,宝玉如此早慧和理解女儿心,却也不能知晓这些女孩儿的真正或说真实心思,一方面说明宝玉还是一个男孩儿,一方面却也说明女孩儿的心思真是亦真亦幻,亦正亦邪,温柔如双眼中的润泽,狠辣如刺心之尖刀!
“接下来是本回的之一,全文摘录如下,无需评论,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来推宝玉。只见宝玉泪痕满面,袭人便笑道:“这有什么伤心的,你果然留我,我自然不出去了。”宝玉见这话有文章,便说道:“你倒说说,我还要怎么留你,我自己也难说了。”袭人笑道:“咱们素日好处,再不用说。但今日你安心留我,不在这上头。我另说出三件事来,你果然依了我,就是你真心留我了,刀搁在脖子上,我也是不出去的了。”
“宝玉忙笑道:“你说,那几件?我都依你。好姐姐,好亲姐姐,别说两三件,就是两三百件,我也依。只求你们同看着我,守着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飞灰,--飞灰还不好,灰还有形有迹,还有知识。‘‘等我化成一股轻烟,风一吹便散了的时候,你们也管不得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那时凭我去,我也凭你们爱那里去就去了。”话未说完,急的袭人忙握他的嘴,说:“好好的,正为劝你这些,倒更说的狠了。”宝玉忙说道:“再不说这话了。”袭人道:“这是头一件要改的。”宝玉道:“改了。再要说,你就拧嘴。还有什么?”
“袭人道:“第二件,你真喜读书也罢,假喜也罢,只是在老爷跟前或在别人跟前,你别只管批驳诮谤,只作出个喜读书的样子来,也教老爷少生些气,在人前也好说嘴。他心里想着,我家代代念书,只从有了你,不承望你不喜读书,已经他心里又气又恼了。而且背前背后乱说那些混话,凡读书上进的人,你就起个名字叫作‘禄蠹’;又说只除‘明明德’外无书,都是前人自己不能解圣人之书,便另出己意,混编纂出来的。这些话,你怎么怨得老爷不气?不时时打你。叫别人怎么想你?”宝玉笑道:“再不说了。那原是那小时不知天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