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道:“不知哩,不过是家主作陪,那二人都穿了军中戎衣。”
原来是军中有要员来访。邹衍和田劈疆霎时一起迎了出去。远远的,他们瞧见,田瀹身边,一左一右,跟了两员将士,都是军中戎衣打扮,一望就知道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就连这“闲暇”时,也军装在身。
这刻已二更天了,按道,这些将士也该歇了的,不知怎的,却深夜造访来了踏风阁。
田劈疆凝眸细细瞧去,这才发现,原来田瀹作陪而来的,乃此次他带领的十火天军讨伐战两员主将。一个是上军大人“田竖”,一个是下军大人“田暴”。结合他这“中军主帅”,他们三军首领,共执掌三十万讨伐大军。
两位军长深夜造访,非同小可。
田劈疆和邹衍连忙将他们迎入踏风阁内部,当然,田瀹亦一同被迎入。
那两枚军中主将田竖和田暴,首先向邹衍问了好。
毕竟,邹衍是军师。论身份并不比他们低。何况,邹衍乃太子恩师,德高望重。
简单的互相介绍完毕。
田劈疆首先寒暄道:“二位将军,深夜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田竖和田暴立即说了他们此行目的。
说起来简直匪夷所思,这二人乃是为钟无艳之事弹劾来了。
今夜,钟无艳夜探马场军营,在那,她联合上官仙仙,又钦点了一些人,擅自行动去了,这“触怒”了二位军长。
田劈疆一脸无奈,解释道:“二位将军,虎贲特使得了父王印信,可随意调遣军中死士,本宫亦不能阻扰,二位将军还请多多担待。”
田竖、田暴齐齐点头。
田竖微微一笑,道:“军师,太子!容禀,本来,我二人不会如此紧张,毕竟,虎贲特使在军中能带领的人手有限,且与我们职责不同,可说基本无交集。但,她这一入军营就擅自行动,且,先于我们就入了燕境……因此我二人才惶恐,虎贲特使如此作为恐会影响整个战争局势。当然,若她此举能有利田齐,那最好,若弄巧成拙,她不幸在燕境被俘,那就尴尬了……我田齐大军,损失一个虎贲特使事小,可如此丑闻势必大大影响我田齐大军气势,造成无穷后患呐!”
场面上一阵尴尬的短暂沉默。
田劈疆面皮上也有些挂不住,说到底,这虎贲特使钟无艳可是他有婚约之人,被二位军中主帅如此“教训”,他情何以堪。
沉吟一瞬,他道:“二位将军言之有理。只是,你们可能多虑了,虎贲特使有奇技傍身,便是战死,也绝不可能被俘的。这点,二位将军就把心放进肚子里罢。”
“当真?”明显,田竖、田暴二人对钟无艳的“阳退术”并不了解,才顾虑重重,而瞧不起她。
田劈疆一扭头看去邹衍:“二位将军不信的话,大可问本宫师父邹真人!”
田竖看去邹衍:“请邹真人解惑!”
田暴也附和道:“请邹真人解惑!”
邹衍自然是将钟无艳夸赞了一通。这才打发了两位将军走。
他二人一走,田劈疆立即不解地冲他师父邹衍询问起来。
“师父,这二位将军何须对师姐如此紧张?”
邹衍摇头,笑:“傻孩子,他们根本不是紧张你师姐钟无艳,而是,对他们自身紧张。无艳在军中擅自带领十二射声校尉和二十四煞女卫出动,只要稍稍出一点差错,他们作为上军和下军主帅,难辞其咎啊!”
田劈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邹衍继续道:“故,他们是要来这里要一份保证——你这太子的保证。懂?”
田劈疆摇头,无奈的口气:“原来如此,他们不过是不想担责任而已!怪不得他们这么晚还要正装来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