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扭身离去。
珠珠脸红红的,一双小手紧紧绞在一起。她正紧张地想着,她是不是说错话了?看见太子就要离去,她一时手足无措……
这时,从正厅深处一屏风后,连接后厅大门的一个入口突的走出来一人。那人还未现身,百灵鸟般动人的声音却先传了出来。
“太子,是你吗……”
珠珠、田劈疆齐齐迎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
一翠色屏风旁,一个披着白色轻纱披肩斗篷的窈窕女子,正迈着盈盈的步子走来。不是迎春还能是谁呢?
珠珠见此,冲迎春点点头,又冲太子拂了拂身子,赶紧识趣地退下了。
霎时,屋子里就剩下了田劈疆和迎春二人,遥遥对望。
“好久不见,太子!咳咳……”迎春脸上挤着动人的一抹淡淡微笑。
可,她虽在笑,然脸上完全一副弱不禁风的病容,使得她这笑,像贴上去似的,怎也不够圆满,却额外楚楚动人……
田劈疆瞧着这幕,说不出的心疼。
他快步走上前:“迎春,你怎了?”
他先扶她在屋内一张椅子里坐下。而后,深情注视着她。
“对不住,太子,我今日身子弱,不能给你行大礼了。”
“说什么呢……你我间何须如此生分!”
迎春沉默,低头沉思似的,闭紧着嘴巴。
田劈疆道:“还有,我早和你说过,无人时,让你唤我四公子。”
“万万不可,太子。今时不同往日,太子已安全离开空天水榭,再不是那质子之身。迎春岂可那样不懂事!还是让迎春唤你太子罢。太子也请允了迎春这点,免叫外人撞见,届时无端让迎春背上大不敬罪名,实在不美。”
田劈疆不执著于此,靠着她在旁边一张椅子里坐下:“你说怎样就怎样,本宫允了,行吧。只是你到底怎了,看你样子,病得不轻,请郎中瞧过了吗?”
迎春点头:“瞧了,郎中说不碍事,只是让‘歇着’,我想,睡一夜就好了罢。”
“真没事吗?”田劈疆有些不大相信,抬眸,认真去打量她。
其实,这刻迎春自身没察觉,才短短个把时辰,她现在的样子,比晚宴前她送别荆吒和掸儿时,脸上病容更严重、更明显了。
可惜她似乎不知这些,只沉默着,点了点头。
田劈疆见他二人间气氛着实有些尴尬,找话题道:“荆吒、掸儿怎没瞧见?”
他知道,这两小童乃是跟迎春同住的。
迎春轻声答:“他们在晚宴吃多了酒,一回来就睡下了。”
田劈疆点头:“晚宴时本宫没瞧见你,就过来看你了。本宫想,你定有事,不然不会缺席晚宴。”
迎春点头:“我这病,不知怎的闹起来的。想来是我无福……今夜晚宴,大王在席,太子你和众多高官作陪,何等荣耀,而我却没赶上,心里想起,好遗憾哩。”
“别遗憾了,你现下最紧要是养好身子。”
“恩。”
接着,二人互相倾诉起离别后的一些遭遇。谈着谈着,尴尬的气氛渐渐消弭,二人又热络起来。
不知不觉,他们从正厅走到了天井里,自然而然靠近了天井里那寒潭,白雾缭绕中,他们说着小话,气氛愈加融洽了。
时间过得太快,田劈疆要告别了。
“迎春,你好生歇着吧,本宫瞧你满脸疲劳神态,你这病,本宫想应该无甚大碍,歇息好就会没事。”
“知道了,太子。”迎春也知,太子说这话,可能要走了,虽然她内心希望他多留一会儿,多跟她独处一会儿。
“咳咳……”她心中正留恋着,心思辗转间,忍不住又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