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行了去。此番改路,顿时脚下所踩全然变了,本来一节一节,踏着藤条上固有的结节小径,可以顺利走路,但现下翻去藤条后,就是嘈杂一片,触目都是碧绿苔藓,不但打滑,更是要手脚并用才能勉强登高而去,走起来艰难了数倍。
就这样,难度忽然加大地攀爬了一会儿,上官云珠首先抱怨起来:“天哪,我们这是走的什么路?”
县子硕其实也有这个困惑,鱼火客带着他们,有“正道”不走,偏是选择的最难攀爬的一些地带,他们又要登高,又要举火把,又要查看周围环境,身心之疲惫简直一言难尽。
故他道:“鱼姑娘,那个……冒昧问问,为啥我们不选择天藤上可以下脚的那小径,反专走偏僻的缝隙,还特意绕过那小径来到藤条背后,这样钻来钻去,手手脚脚都要抓烂啦。”
鱼姑娘带着两个“拖油瓶”,自“忽然改道”后,早感觉他们吭哧吭哧在喘粗气,哪里会不晓得他们的苦衷。但,此番攀爬藤条她方才作出那忽然改道的举动,可不是一时间心血来潮,漫无目的地瞎走,而是有着不得不这样走的路由:因为她要牢牢跟定师父遗留下的生机气息寻觅去,方才忽然改道,就是因为她察觉师父遗留下的生机气息在那方向浓郁起来,故不得不跟上去……况且,一路走着,她的关注点根本不在走什么路上,她发觉,此藤条整体都萦绕了浓重的星宿气息,必藏了星宿。故寻师父之外,她剩余的注意力几乎全在寻星宿隐藏之地去了,哪里还会注意“走路”这样细枝末节的小事啊。
退一步说,于她而言,区区一个藤条还难不倒她,就算是再艰难的路,她照样如履平地。现下听到两人的抱怨,她这才察觉他们不是她,没有她的身手,且对他们来说,走在这天藤上“没有明确的目的”,心思是极受煎熬的。上官云珠还好说,在寻找那胶质透明果子物的线索,县子硕就纯粹是跟着受苦的了。想到这,她觉得有必要稍掩饰一二,真相她肯定不会尽数告知的,因为解释不清,不过糊弄个借口嘛却容易的,虽是骗人,至少能让他们心理好受一点。
她于是道:“快别抱怨了,现下我选择的这条路是最安全的,你们别目光短浅盯着天藤露出来的那小径眼红,那里可不能走,指不定蹦出什么妖兽,一口将你们吃了呢。”
县子硕当即老实了:“原来如此,那好吧,鱼姑娘你千万仔细找准路了,别碰上那劳什子的什么妖兽,在这天藤上我们的战斗力比在地面可不同,万一不敌,跌落下天藤不死也要摔伤啊。”
可,上官云珠并不这样想:“鱼姑娘,你攀登前不是说,天亮之前,这天藤不会吸引妖兽来吗?何况,我们一个也不曾见过什么妖兽,如何确定这里就有,就凭这天藤这样巨大?”
鱼火客头也不回道:“怎么没有,实话告诉你们,刚才走上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后头有重重黑影,不知道是什么怪物,所以,走这艰难的道,也是为了甩开后面那些东西,别啰嗦了,安安心心走路吧,很快就能爬过这一段的,前面兴许好走些。”
她摇摇头,不理后面两个拖油瓶了,不多时,她踏步踩上了一个稍宽敞的“平面”,她停下脚步对身后道:“我们在这歇歇吧。”
后面两人如临大赦,简直要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鱼火客在“平面”上走开,举火把细细一看,发现这只是粗大藤条折进去的一个藤条阔面。也只有丈许宽大,但比起前头难以下脚的那些藤条缝隙之径,这里已算是“豪华”的休憩之地了。
上官云珠站在藤条阔面,俯身将火把一晃,去照看藤条下面的景观:“哇,好高!”他感慨道。
“我看看!”鱼火客凑上前去瞧。
上官云珠连忙制止她:“千万别!”
“怎么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