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道:“如何相助?”
田辟疆道:“简单,大家将火把插在地上,我们一起来载歌载舞吧。”
“好哦!”蓝鹞第一个欢呼起来,她这一欢呼,她的几个姊妹亦没有太惊奇的表情,仿若对田辟疆这“横空出世”的提议并不怎么惊奇!要知道,此情此境,这样一个请求是很不合理的,可,她们并没与对这种不合理作出“应有”的反应。
这稍稍有点出乎田辟疆的意外。
文君似乎看出了她的几个姊妹内心对这提议发自内心的赞同,知道,她们这种反应在市井里来说,放在一群待字闺中的女子身上是有些不合常理的,故她解释道:“让太子见笑了,太子你的提议确实有些特别,如此‘相助’之法,此情此境,算不上惊世骇俗,也是奇谈怪论了,幸好,太子你遇着的是我们五姊妹,我们可不是世俗里那些扭捏的女子,我们自小学禅道,看得开、想得透,从不拘泥细枝末节,这提议,好吧,我代替我的姊妹们一并答了。”
“那太好了!”田辟疆几乎是雀跃地道。
他又道:“本宫先前还有些担心你们以为本宫是发疯,在这样的情境下要你们载歌载舞,无论如何有些突兀啊,可现下看你们对此并无芥蒂,真叫本宫欣赏你们啊!”
当即,众人将火把插在地面,散开,围绕成一个圈子,在四周围壁画的萦绕之下,五美连同田辟疆在内,六人居然一起载歌载舞起来。
他们中,跳的跳,唱的唱。
田辟疆陡然发觉,平常娴静至极的素素姑娘,声音真好像黄莺出鞘似的,真真悦耳,一点一滴,像浑圆的珠子打在玉盘上,轻轻撞击人的耳膜,令人好沉醉,好舒服。
还有身上披满流苏的丕珍姑娘,本来,她就是古灵精怪一个女子,现下,跟她的姊妹们,环绕田辟疆载歌载舞,衣袂飘飞,真像是林间飘来的一个精灵儿。
还有黄衫子的乔一姑娘,田辟疆记得,这乔一姑娘就是先前在象笏山脚下遇见的五美中的第一人,她擅长驾驭长手长脚的白猿,也许,是因为长时间训练那妖兽的缘故,此刻,她的舞蹈也是格外有些不同,每一个动作,都伸长臂膀、坤直腿脚,尽显奔放洒脱。
渐渐地,田辟疆从跳舞的圈子里退身出来,站立一边,细细观赏起来。
他一开始融入他们,亦是调动气氛。
谁曾想,他是歪打正着,他这个怪异的提议恰好戳中了学习禅道、擅长舞蹈的五美的软肋,也许,这种载歌载舞的肢体放松势态恰是她们之前修炼的一种习惯,在出关进入到世俗,来到象笏山庄的这些日子,五美因为不能时常练习禅道,故而,得到这样一个宣泄的机会,都快速沉浸进去,进入忘我的境界。
对观赏这一切的田辟疆来说,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一来饱了眼福,二来,对他之前想到的破解这壁画机关的推理过程,亦起到不可思议的推进作用,因为,他想到的方法,正是要几美跳舞,去“碰巧”踩中地上机关。
田辟疆在观察壁画中女子时,看出来那些女子的衣饰纹路凸出壁画,显出一种特别的暗示,那种暗示,就是“衣衫不整”!
他于是想到,寻常所见机关都是规规矩矩,在这,或者在那,出现一个什么开关、推进去或者摁下去,可,对于此次这石室来说,依照“衣衫不整”的提示,或许就不能走这样的寻常路,必需另辟蹊径。
加之,在进入这山包下的石室厅堂前,外面青石上的机关亦是“胡乱”躺下去才能开动,是否,这禁地系列机关均是这种思路,要不走寻常路,以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才能破开?
真还是假,一试便知!
几美还沉浸在快乐的舞步之中,可,田辟疆已经渐渐看出来一点不寻常之处。
她们脚步踩在地面上,那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