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盐地冥捉他,所以昨夜我看见文尊的伤势后,根本就没有让半魔下令搜捕人盐地冥,就是怕扰了他恢复伤势。”
智穷鬼道:“学尊,你就直说吧,你知道我这老大粗心窍最是愚笨。”
学穷鬼扬起他那假面般的苍白的脸,淡漠地望着身边的江水,道:“是这样的,要让田辟疆离开人盐地冥,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机会’,他被文尊所伤,以他的见识,应该看出来人盐地冥卧虎藏龙,不是善良之地,他昨夜匆匆逃走,也显是忌惮非常,现下肯定急匆匆寻着出口呢。所以,我们只要在人盐地冥闹出一场动荡,制造个大混乱,他自会趁机浑水摸鱼溜之大吉,届时,我们目的就达到了,不日就能查出他已然潜回空天水榭中,何况,他养了三只魅在那,只要活着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舍不下那三个妙灵兀自遁走的。”
智穷鬼一抬手,笼罩起一小团黑雾,当中竖起大拇指,连夸赞道:“学尊,幸亏你有,不然我真想不到这样深的心机,如此一来,那质子必以为他天命过高,才逃出险境,心下定毫无戒心呀。”
学穷鬼苍白地脸一僵,摇了摇头:“不!为保险起见,不管他没有戒心,此次等他一回空天水榭,我们无需等待了,即刻点沸鱼火鼎,那局火候已然是峰值,不必再蓄了,因为我们再经不起第二次这样的变数,此局已可‘起网’。”
智穷鬼道:“好!好!”他连喊两个好,脸上荡漾起得意的笑容。
学穷鬼似乎也被对方兴奋的神色带动,那假面般的脸孔似也想笑出声来,却并没有,反更深沉地僵硬着,突然道:“不过,我们‘起网’之前还有一事要做,你说那空天水榭来了个奇人,看样子,他定遁入鱼火鼎所在的地厅了,难保他不会二次进入呀……”
智穷鬼道:“怕他做甚,反正我们即将结了这局了,他还能使出什么幺蛾子不成,就算入了那地厅,我不信他能靠近鱼火鼎。”
学穷鬼担忧地道:“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小心点为好,所以,得想个法子害了他,才能安心哪。”
田辟疆听到这,心道一声糟糕,看样子这两恶獠要对那鱼姑娘下黑手了。只不知他们用什么手段?
当下又听智穷鬼对他同伴道:“可我们不宜入水榭,否则,杀一个生人,我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学穷鬼道:“要杀他,何必我们动手呢,他不是能诱‘盐人’遁出么,我们就再给他一次机会,给他弄个假盐人去,你说,他会不会再次巴巴地跟去?”
田辟疆一惊,心道:“假盐人”?那是何物?他越发觉得这两恶獠深不可测起来……现下他才发觉,他虽是御鬼奇人,可不知道的,何其之多,要学习的,何其之多,想想以前自负的一些想法,顿觉十分稚气,心下愤然涌起一股斗志,等离了这人盐地冥,定要去寻师父多多学习,阴阳学一途,实是深若浩海……
沉吟间,只听那黑脸的智穷鬼突然哈哈一声大笑,对他同伴谄媚地恭维起来:“学尊,要说谋略,我只服你,这样,那人必死无疑了呀,怕只怕他有些气候,垂死挣扎时弄乱了那‘好地方’。”
听到这,田辟疆眉头又是一皱,心道这两恶獠说话怎么云山雾罩的,“好地方”是说空天水榭么?细细一品,总觉得不是,难道是说“鱼火鼎”所在的地方?他想不明白,好在能继续听下去。
那学穷鬼道:“无碍,入了那,纵他有通天的本领,也断不可能走到见鱼火鼎的那步,有得有失,为今只有这样了,不害了他,始终是个变数。”
智穷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学穷鬼继续道:“水榭那边先这样,眼下你跟我来,我们商议一番怎么在这里弄个大乱子,尽快把这人盐地冥闹起来,此事越快越好,今夜就要行动……”
田辟疆听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