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程本来以为将他糊弄过去了,可谁曾想他居然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表表哥那女子长的什么模样你看清楚了吗?”
秦亦辰听着辛程结结巴巴的慌乱的语气,顿时抿着薄唇笑了起来。
起先还是偷偷的抿着嘴笑,可到了后来,干脆朗声大笑了起来。
整个饭店里都是秦亦辰的笑声,辛程在这样的笑声里红了脸。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也怪不得辛程生气出言阻止,女孩子家的iàn pi薄,这般被他笑话,竟是惹得她恼羞成了怒。
辛程心里直嘀咕,真是的,做错事情的是他,凭什么现在他失忆了,自己这般小心翼翼。
就算是他知道了又如何,自己心虚什么。
一顿饭在秦亦辰朗声的笑声和辛程的埋怨之中度过。
夜间辛程怎么也睡不着,也许是之前太过操心家中,劳伤了心神,辛程的身体一直没那么好。
辛程披上一件半新的海棠红流云凌袄,散着头发便推了门出去。
夏日的夜间月朗风清,总是能给辛程一种清逸娴静的感觉。
她喜欢看月亮,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清光流泻,意蕴宁融。
月色柔和而透明,轻盈而飘逸。它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甚至落在了辛程种着的那一田绿菜上。
上天是公平的,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当这柔美的月光撒下的时候,万物都在这享受着。
辛程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多么难得,这等的安逸。
秦亦辰听得辛程的门开了,便也起了身,没有贸贸然的出来冲撞了辛程,而是透过屋子的窗子,捅了一个洞看着她。
她还是记忆中的那么美,这段日子的浑浑噩噩已经是过去了,她在月光下,身上披着的海棠红流云凌袄显得她更加的白若霜雪。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看到辛程穿着中衣,披散着头发的模样。
表哥也好,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放弃那些功名又如何。
秦亦辰恢复了记忆,在那天他同张海玉一起出去被他人气的呕了一口黑血以后,体内的淤血大概是排了出来,竟是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这才有了之后“求娶”一说。
可别人是蒙在鼓里,谁都不知道秦亦辰已经恢复了记忆。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努力的留在你身边的。
辛程一个人在屋子外站了一会,这才回去躺下来,还是睡不着,干脆点了灯看起医书来。
白芷没一会醒来起夜了,发现辛程屋子里的灯还亮着,便去看了看。
“xiǎ一 jiě,你可不能这般熬着,姑娘家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你这般模样,时候把身子熬坏了怎么办。”
辛程不以为然,想前世她为了kǎ一 shi熬过的夜还少?甚至在大考的时候一整年都没怎么睡觉,那才真是把身体熬坏了,现在这样算个什么。
不过白芷的好心她是没法拒绝,只说是让她早点儿回去休息,自己有分寸便是。
上次辛程同杨席教训了白芷,她现在也不敢那般的口无遮拦,想说什么便是什么,便同辛程道了一声是回屋子去了。
临走之前还好生的安顿让她早些歇着,惹得辛程皱着眉头直说晓得。
被白芷这么一闹,辛程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了,闭上眼睛又睡不着,干脆起身抄起了佛经。
本来她是不信这些的,可她现在再也不敢不信了,因果循环是有的,她很是虔诚的站在桌子旁边写着。
还是手上无力,写出来的字只有框架,却是没有那般刚毅的感觉。
辛程也不多想其他的事情,一边抄写这佛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