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安静的听着
八岁离家,这块破屋是他住过的地方,明明当时背着行囊说要自行,却是落得残堪不入人眼的地步,八岁,他是为了活命,仅仅是为了苟活,做了泄奴。
女人的身体他八岁就尝了滋味,无论多大年纪的女人他都能让对方满足,他只不过是对方买来的一个欲解奴隶罢了,玩腻了就甩开他,一个又一个的变换,他只知道要连续不断的滋润对方,他长得很美,让许多女人爱不释手,只是那时的他已经变得仅剩一躯空壳,像个傀儡,他附和着对方的任何无力要求,亲吻着对方的唇瓣可以不带一丝感情简简单单的做到完美,品着舌尖带来的湿润,双手触摸她们的面颊就能让她们疯狂,女人,只是安抚几下就有银子可以拿,她们就是这么蠢的东西呢。
九岁,他却被买进了窑子,被当成了女人,被无数男人暗地蹂躏,只因他长得太美,肮脏的身体只留下牙印以及浑身的淤青,他被当成了男人的玩物泄欲,尽管都知道他是个男人。
他想逃,他从未这般感到恐惧,他想离开,却不曾料到自己的男儿身被识破,他被转手卖给了黑商贩,再次被当成了女人,男人肆意撕开他的衣服却发现是个男子,一时暴怒给了他施暴,鼻青脸肿也只有奄奄一息的份,他记得,那之后被救了,之后替那个男人做事,继续当了女人,男人并没有让他接客,只是让他管理着窑子,那个地方叫醉忆阁。
十五岁,他已经出落的一身名气,他早已学会什么是伪装什么是虚情假意,他不在乎这一切,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因为他在八岁那年心早就死了,他能蛊惑男人的心又能让女人潦倒,他能允吸着对方的唇不论是男是女,他的身体已经免疫了,那是麻木到痊愈了吧。
穆乞儿僵硬的胳膊动了动,从小被如今却是可以笑得像是毫不关他的事一般,原来人还可以活的这么累啊,逼着自己活到现在啊。
穆乞儿咬着下唇,有些泛白,自己做错了,是自己的愚钝又让他回忆起不堪的往事,可是,如今道歉也是多余的呢,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同情他,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看不起他。
“啊我吓了一跳呢,原来你从小就这么有魅力啊。”
花季瞳孔微缩,此话突袭般从穆乞儿的嘴里出来,他有些意外穆乞儿的回答,但不知为何自己却又是这么高兴,没被她同情真是太好了呢。
花季直起身,屈膝将脸抵在了膝盖,“那你”
“要是早点遇见花季的话,我想应该会变得有所不同吧,哈哈。”
穆乞儿哈了口气,倒显得轻松,身侧也是良久才传来阵阵笑声,“也是啊,一定会有所不同,我指的是今后的日子,你要弥补过去你未曾出现在我面前的过错。”
“又开始自说自话了你。”
花季带着孩子般的负气,“什么啊,你要负责好不好!”
“好好,我知道了,回去吧,天越来越冷了不是么?”
花季满意的扬着笑,将她的手反握在自己手心,“一言为定。”
离开前,他若有所思的朝不远处的山坡瞅去,不知想了些什么。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暗处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妇人这才缓缓走了出来,看着消失的两个人会心一笑。
隔日一早。
昨日夜里南末笙与花季闹了别扭,两人的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苏辛子醒的也是早,这时穆乞儿还赖在被窝熟睡不起,听说最近城内扫雪最好不要随处走动,好在几人准备的伙食足够,城内的雪足足扫了三日才通了道,冷空气还是袭来但降雪也是终末了,毕竟初春就快来了。
花季近来总爱随着穆乞儿,苏辛子也是忙活口粮多少管不住她,南末笙常是冷眼相待,每每要与他争锋相对,空留穆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