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来往行人匆匆,几个孩童拿着拨浪鼓唱着小曲儿,几串糖葫芦蘸的嘴角都是糖渍,他们围着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妇人打转,不停的嬉笑,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几个小孩朝她吐山楂籽儿,朝她吐舌,还有几个不安分的就是拿石头砸她,路过的人皆是冷眼相待,老妇人的皮肤松弛已是年迈,身子骨也是差好似一阵风吹过就倒,如此的不堪一击,却只瞧她笑着,她笑意很暖,看着孩子朝她丢石头她也是笑着。
老妇人每一步走的很缓,似乎在等待着谁,待她每每回头看,却发现谁也不在。
“讼郎”“讼郎”
老妇人独走在雪上,嘴角的笑就似个孩子,“讼郎,你可否走慢一些,我要怎么追才能与你并肩啊讼郎”
一个挂着鼻涕的小娃子舔了口糖葫芦儿,指着手指朝她大笑,“你们看,你们看,她又在自言自语了,哈哈哈”“她是个傻子,哈哈哈快砸她”
寒风凛冽,花季恰巧经过此地,也与小孩子们打了照面,上前解围,“好了好了,你们在这欺负一个老人家,可说的过去?”
“可是,可是她是傻子”
花季板下了脸,“老人家是被你们的石子儿给打傻了,再不道歉怕是官府大老爷要来抓你们了。”
这话一出吓得孩童们不轻,一些年幼胆小的还鼻涕眼泪一大把,花季也是无奈百般,将孩童们散了去,待他回神时却已发现老妇人不在了。
黄昏余度,冬日傍晚的天际是红色的,城外不远的几十里处,有一个小山坡,只瞧见一个老人家步履蹒跚走上坡顶,山坡上仅有一棵万年树。
老人无时不刻挂着笑颜,许是年迈体力也是不支,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是如此。
老人上前轻抚粗糙的树干,蹲下身子又是小心翼翼的抹去地上的残雪,缓慢的坐了下去,老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早已凉的发硬的馒头,心满意足的轻口咀嚼起来,之后又是取了点埋进了土里,她笑的如旭日,很美,“讼郎,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终于还是没有等到你的休书,我至今还是你的妻子,我没有负了你。”
“只是我未能照顾好子夜”
“对不起”
女人很美,虽是年迈已过却也如殷阳下的余晖
此时,妙春阁内,穆乞儿服下一贴浓药,苦的冲鼻,大夫告诉她每日三帖药定时来取,五日后需亲自来一趟再次诊断,花季恰巧也是刚到,了解情况后也是向大夫道谢,于后三人来到一间雅阁,花季说暂且住下仅为避避风头,况且也是暂租一段日子,雅阁内设不小,共五间内室,由于穆乞儿多行不便,苏辛子也好在帮把手和她同住一间。
南末笙与花季将所有东西安置好也已是傍晚,苏辛子说是要亲自下厨惹得花季一阵好笑,最后还是在苏辛子的恳求下他这才答应陪她去采购食材。
南末笙捧了些糕点去寻穆乞儿,这是他来时顺道买的。发现屋门紧闭,也没多想,推门就进了去,岂料就发现穆乞儿正在褪衣纱,仅一身肚兜与亵裤,霎时满脸涨红,红撤了耳根子,别过脸掩面正想出门,就听见身后的人儿说了句,“辛子,怕我又要麻烦你了,本想自己来,可是我不知道哪件才是内袍能帮把手吗?”
南末笙不知不觉间双唇抿成了线,满脸通红,红撤了耳根子,他尴尬的转身,将手中的糕点放置在桌,外头凉风徐徐冷得很,顺道关上了屋门,缓步上前目光有些零散,他没说话,只是拿起内袍递给她,不经意间瞥眼朝她看去,皮肤白皙极佳,蛮腰之上赫然立耸着硕物,目光不自觉被引了去。
穆乞儿有些尴尬,本想至少小事儿自己是可以解决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得靠苏辛子的帮忙,所谓废人就是这般养成的。
南末笙看着她胡乱穿通一气,不禁有种想扶额的冲动,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