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娄子已经被一众官员修补整齐,而且事实证明这并不是武瑞安的错,他也是受害者之一。究其根本,还是自己错怪了他。
“既然母皇有事,儿臣便不打扰了,儿臣告退。”武瑞安淡淡道了句,连寝宫的大门都没踏入便转身离开了。
辰曌看着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外,良久,才长舒了一口气,摇头叹息道:“朕这个皇儿,素来不服管束,朕为他也是煞费心神呐……”
“武王爷是不是误会了?”江琼林一脸愕然,显得忧心忡忡。
辰曌摇了摇头:“安儿自小与朕不睦,与爱卿无关。”
“王爷何故如此?”江琼林凝眉。
辰曌放下御笔,吹了吹宣纸上未干透的墨迹,才缓缓说道:“安儿之所以与朕不睦,是因在安儿年幼时,朕忙于政务,对他便疏于管教,平时,他反倒是见淑太妃的时间比较多。久而久之,瑞安,婧仪都与淑太妃较为亲密,朕也好几次想拉近母子关系,却都以失败告终。”
“记得曾经有一次,安儿提着剑,怒气冲冲的来到朕的寝宫。”
“朕还记得那天的月亮很圆,可惜月圆人不圆,他手提重剑,指着朕的脖子,问道:’淑妃娘娘说的可是真的?是您为了争宠,一碗堕胎药,害得三皇兄胎里不足,寿元早夭?’,朕想解释,可是不知从何解释。”
“朕总不能告诉他:’你的父皇听信淑妃的挑唆,赐了朕一碗堕胎药?’那该多教他伤心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好几声掌掴声,“啪啪啪啪”几下甚是沉重,似是下了狠手。
“素云,出什么事了?”辰曌低喝一声。
过了片刻,便见安素云拖着一个婢女走进来。
“陛下,奴婢连着几日来,发现此婢一直鬼鬼祟祟的在窗边偷看,她定然动机不纯,经奴婢盘问之下,她才承认自己已被淑太妃收买,日日报告……”安素云说到此处,突然顿住了。
“报告何事?”辰曌催促道。
安素云深吸了一口气,淡道:“报告您与江大人的一举一动。”
江琼林立在一旁,心中一凛。
“果真如此?”辰曌凝眉,看向那名婢子:“你抬起头来。”
宫女全身颤抖,缓缓的抬头,便见她两个腮帮子肿得老高,嘴角亦有鲜血淌出。显然是被人施以重刑,恐怕嘴里已经不剩下一块完整的皮肉。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婢只是偶尔拿了太妃一些赏钱,太妃也只是问问江大人何时进宫,何时出宫,日日憩在何处而已,奴婢没有说旁的呀!”宫女一说话,便有血星子从口中飞出,看得辰曌心中更加恼火。
“把她拉出去,在伴月宫前剐了,”辰曌摆了摆手,淡道:“让这满宫的宫女太监都去观刑,教他们看清楚,这就是帮太妃传话的下场。”
“以后,朕看谁还敢乱传话。”
辰曌的语气淡然,杀人不过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这本罪不至死,只因她刚刚被武瑞安气着,心情不睦,也算这宫女自己运气不好,撞上了火药口。
宫女听闻,直接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可是很快,她又被安素云从地上提起,就像提着一滩烂泥。
她的身子被拖曳在地上,将她的旧伤磨破,煞时鲜血淋漓。
她疼得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向辰曌的眼睛里充满了悔恨和害怕。
“陛下饶命啊——”婢子止不住的求饶,面上鼻涕眼泪和血交杂在一起,淌了一脸。
“拖出去。”辰曌面无表情道。
“且慢!”
江琼林说完,安素云停下了步子,她回头看了辰曌一眼,辰曌做了个’停’地目光,随即,她便又将宫女扔在了地上。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