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却偏偏看不透女人的那点小心思,或许,这是男人的通病?”辰曌回眸一笑,笑中带着自嘲,与微微的愤怒。
“……”江琼林垂首,不敢接话。
“朕处死宫女,她或许有冤,可若朕能处死幕后指使者,才教大快人心。”辰曌顾自说完,也不管江琼林听不听得懂,转身在凉亭中坐下。
江琼林心如明镜,怎会不知这其中的意思。
只是从前他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个上头,不明白为何辰曌对伴月宫的那位,心中竟芥蒂至斯。
“素云,去取‘鉴喜杜康’来。”
鉴喜,乃是开国太宗皇帝登基时,着礼部埋在地窖中的一千坛杜康酒,是鉴喜年间的好酒,堪称酒中之王。
江琼林久闻其名,光一听辰曌提起,便酒瘾作祟。
将才二人在宴席上,已经喝了个微醺,此时在月下对饮,面对陈年好酒,更是愈发畅快。
一坛喝完之后,二人已经醉了七八成,辰曌仍觉不够,又着人去领了两坛杜康来。
江琼林看着眼前人,直觉她红粉玉淑,容貌艳丽,煞是好看。
盯着她看得久了,辰曌便笑道:“朕的脸上有什么?”
江琼林一窘,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随处一指,指着她身后的一座高塔,道:“臣在好奇,那是何处。”
辰曌回头,便见在自己的身后,有一座白色的宝塔修建在景山的最高处,整座宫殿与之相比,便显得它更加雄伟迤逦。
“那是明镜塔,乃当朝国师的居所,他昼夜不休,为朕保护大明宫的安危。”
江琼林愣愣的点头,心中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这种安危关乎阴阳两界,并不是一般侍卫可以做到。
“国师已经闭关许久未曾露面,倒是让朕有些担心,等忙完了这一阵,朕带你去见见。”辰曌和煦一笑。
“是……”江琼林颔首。
二人喝了三坛之后,终于昏昏欲睡。
辰曌被宫女抬回宫前死拽着江琼林的手,不让他离开。
安素云便自作主张,将二人一起送回了寝宫。
当晚,一夜安眠,一夜无梦。
……
可这夜,在南大街尽头的见素医馆中人,却整夜不得安睡。店里灯火通明,气氛紧张。
武瑞安从下午听闻突厥使团突然离京开始,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下午。
他心中有一万个问题想要问狄姜。可狄姜却一直在偏厅中忙碌,没功夫理他。武瑞安无奈,只得等待。这一等就是大半日。
武瑞安翘着二郎腿,右脚搭在左脚上,坐在厅中佯装在看书。但事实上他连这本书的名字是什么都没看清,他的眼睛都放在了狄姜的身上。
狄姜此时仍然围着围裙,在偏厅里给一只被马蹄踏伤的猫缝合腹部的伤口。
风起时,偶尔会带动门口的帘子,有或者问药端着血盆出来的时候,武瑞安能偶尔瞄到狄姜一眼。
他实在好奇,一个爱钱如命的女子,又怎么会有功夫花大半日的时间,去救一只被马踩踏过的猫?
让它就此死亡,远离痛苦不是更好吗?
可她非但不愿见死不救,甚至不惜为它关门歇业半日。
实在是不可理喻。
武瑞安打了个哈欠,恰巧问药这时又端了一盆血红血红分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出来。
他细细往里屋一探,便见狄姜额头噙满了汗水,衣服也粘腻在了身上,可见她废尽了心思。
她这样认真的模样,让他心中又是一恸。
或许这就是狄姜吧,他与她相处月余来,才发现她行事随性,为人诡诈又狡猾,经常不按常理出牌,这一切,都与三年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