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兴客栈中,说书人手拿折扇,穿着灰色大褂,正滔滔不绝地想人们传达近几年来零度时代的最新发展进程,其中几点确是挑选得很妙。“话说,当代零度君主奎刚登基时,逐出妹妹度浔樱和弟弟度浔殷(yan),背后暗藏着不明动机。依我看来,定是一段风流故事,宫中的小太监纷纷传闻说那樱公主兴许和奎殿下有啥不堪之事,在下也不便细说。”这是说书之人吊观众胃口的常用技俩。底下很快就有几个酒客茶客都纷纷起哄:“哎,你这说书的,说到一半,又卖何关子?老子们倒想听听,是何风流之事!”说书台下唏嘘声一片,说书人清了清嗓子,正要缓缓道来。阁楼上一位公子正闲靠在木栏上喝茶,吸了几口茶香,清朗的声音从口中漫出:“大庭广众之下,议论王室中的家事,这不好吧!”说书人正要打开的扇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略带疑惑的看向楼上的公子。只听一声踮脚落木之声,眼前闪过一道白影,只见一位俊美的少年身穿一袭白衣,腰佩一玄黑玉佩从阁楼纵身跃到了说书人的案前,斜坐在案头上,拿起木板往案上一拍,缓缓的道:“让我为众人讲个故事吧,我敢说绝不亚于一个王室的风流之事。”说完便娓娓道来。底下的人皆被所讲的故事吸引住了,默默出现了好多人在茶楼一时人气暴涨,一位蓝衣女子懒懒的靠在木柱旁,外面的太阳特毒,害得她差点中暑。白嫩的脸上渗出不少汗,嘟着嘴听那少年讲故事。台上那少年讲的故事十分传神,他的神情也一变再变,眼底时而流光溢彩时而暗淡恍惚,手中拿着已收起的折扇在空中忽而转了个几圈,有时抿嘴一笑,脸上会浮现出浅浅的酒窝,有时却一本正经脸色严肃,惹得在场的各个女子都羞红了脸,玖玮犹如一朵绽放的蓝色骨心兰,静静立在木柱旁,白衣少年的故事让她想到了很多。
一片清幽的兰草地中涌动着一股溪流,不时传来木筏撞溪石的声音,一女婴正躺在一精致竹篮中,细腻白净的两腿间突兀的出现九团小小的绒毛,微微卷曲。兰草叶随风飘荡,荡进她的竹篮中,铺在她那小巧玲珑的身子上,其实她在七年前就出生了。初生的她更小,生她的父母不知出处,只知养了她七年出何原因便将她遗弃了。于是她被一堆奇怪的夫妇领养了,家是在临近兰草地的那个小镇上。收留她的男人自称是兰草求孤剑客其实是收藏剑的专家只会看剑不会耍剑。这男人的心直口快间接导致了玖玮一生的颠簸。收留她的女人是一个炼药师,专攻医药难题,使他们的小屋总有一股药味缭绕。这对夫妇便是玖玮口中的阿爹阿娘了,玖玮的童年并没有丧失父母的爱,是他们丰富了玖玮的童年,犹如一对真正的骨肉至亲。直到玖玮懂事以后,阿爹操这一把剑,神采飞扬,激情四射的说道:“呵!小丫头终于懂事了!真他妈的高兴能在河边见到你这么个好娃,不知是哪个傻瓜生了你还把你丢在河里的!”说完弹弹手中的长剑。小玖玮听了心中一阵酸楚,她是弃婴,不是阿爹阿娘生出来的,是因为她的尾巴吗?鼻头一酸,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正在炼药的阿娘听到了顿时头疼,赶紧跑过去安慰玖玮,男人见状知道自己闯了祸,像一个小孩一样低下了头,傻笑着:“嘿嘿!俺忘了,不能说出来。”于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个小孩面前开始了家庭斗争。哎,求孤啊~
玖玮的养父其实与亲爹并无分别,好似真正的骨肉至亲,十二岁时,小玖玮的尾巴实在是瞒不住了,两人便商议如何收了这九只尾巴。阿娘说:“我看啊,玖玮定是害了什么病了,必须得找出它的病源才能够彻底收掉她身后的九尾。”阿爹道:“孩子她娘,我倒不觉得这是病,你看小玖玮从小到大身子骨比谁都棒,可不像有病,我看啊,可能是传说中九尾狐仙的后代,你看这孩子,一看就特有灵气。”正在捣鼓药罐子的阿娘,仰起头看着自己的夫君那不容置疑的神色,毫不吝啬地白了他一眼。“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