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的飞机,不是最远的路程,却是心里的一场煎熬。
好在东离果真像我妈说的那样,虽然此时已是秋风时段,可是在这所城市里,我们依然能看绿花带里鲜花正放。
最最重要的是空气清晰温度适中,果然,这里是个疗伤的好地方。
我和妈妈以最快的速度租到房子,落脚后,我开始四处找工作。
这个时间段已整整过去一周,在这周里面,我没有一天吃好睡好,提不起精神来,身体也日见消瘦。
我像一朵没有了阳光和水份的花朵,以最心惊的速度憔悴。
现在如果有人问我:你心里还有傅廷植吗?
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有的,不止有他,他已经变成了一种让我上瘾的药。
一周转瞬即逝,为了自己不整天呆在家里胡思乱想,周一的早晨,我依然打扮一番去找工作,和以往一样,我在这个还不算熟悉的陌生城市里毫无目的地转悠。
谁想到在地铁站里,当我看了路线图,正准备走到休息椅上坐一会儿时,居然让了一阵突入其来的大脑眩晕感给占据,转眼间我感觉到自己浑身发软,四肢无力。
我可以想像自己很快退去血色苍白的脸颊,眼前,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变得虚幻飘渺。
在这短暂而又来得及快的时间里面,我甚至来不及想,身体里的这种感觉是因为心脏的原因还是最近太累,所以血糖低的原因。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想,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很久之后,我仿佛拖着一具虚脱的身体从黑洞里爬出来。
听到耳边有人说:“醒了!”
声音很陌生,我用力张开一缝眼睛,用力转动着眼珠子,视线里全是一片白,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围着我。
于是我想到,这里要么是医院,要么是天堂!
“小姐,小姐,请问一下你能记起家属的联系方式吗?”有人在叫我。
我无力的心想,原来是医院,我这颗脆弱的心脏居然没有停止,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对方又一连问了我好几句,可我依然张不开嘴说话,反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有了些体力醒过来时,才看清楚我在个很宽敞的单间病房里。
这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靠门口的地方有一排墨绿色的沙发上,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我,他正睡得香,高大的身躯在窄小的沙发上显得有些拥挤。
只看了他一眼,我的心脏突然就扑通扑通的激跳起来。
不可能吧!
该不会是他?
傅廷植做事情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如果那个躺在沙发上的人是他,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定会抱紧他,告诉他自己有多想他。
我宁愿放下一切理智和坚持,他不是不能得罪白家吗?那就让他娶白瑷好了,我宁愿默默站在他的背后,做一个隐身女人,只要我们不再分开,那就一切都好。
我越想越激动,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虽然身体还是那么无力,可是从床走到沙发的这几步路,却是我这辈子最最愉悦的痛并快乐着。
走近后,我半跪在地上从身后抱住了他,是他没错,这西服,这发型,还有这背影。
男人被我抱住后背,他动了动身子。
然后抬起一指手来,拉着我环在他胸口上的手,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来。
他两眼一只睁一只闭着,额头上垂下来的一缕碎发显出几分慵懒和不羁,英挺的鼻梁,时下最流行的性感薄唇。
可他不是傅廷植。
我吓得短促的尖叫一声连忙想要缩手,可他却反而双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