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动起来,又有新货来了。”
洁白的房间中,一个个身着白色大衣的人以各种难以想象的姿势或坐或趴着,随着那浑厚的恶魔召唤声传来,每个人从各自的位置上麻木的起身向外走去。
几乎所有的人都目光涣散,行动如同僵尸般生硬而不自然。
从未当过一次正规医生的谭于此刻有想要把老板给炒了的想法,是在没有想到自己第一天的工作居然就如此的繁重,难怪一直传闻恳帝学院的在任医生能与稀有法兽相比。
恳帝学院招生日开始后近半个月的时间,每天学院医护室的人流量能与凤啄城的人流量相媲美,不断的测试,不断的战斗,在这半个月除了晚上几乎没有停止过。
抚摸着轻柔胜雪的毛发,感受着纤细性美的脊背,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安详,半个月来的劳累此刻终能解脱。
静幽闭着眼睛,趴伏在谭于的胸口处,脸上写满了人性化的满足感,它同样在享受,享受着一人一猫的祥和时光,享受着那略显粗糙手掌的爱抚。
可爱的小尖耳微微晃动,抬起小小的脑袋,灿金的双眼望向露台的窗户。
光熄灯灭,原本明亮的房间此刻一片昏黑,徒有单薄的月华从天台的窗户照射到屋内。
耀眼的银芒划出完美的弧度,似弯弯的月牙儿出现在黑暗的屋内,短促的乒乓声,金鸣钢音,光明重返人间,驱散那邪恶的黑暗。
抹去脸上的冰凉汗水,看着怀中邀功似的静幽,若不是自己察觉到静幽的异常,明白了那仅仅只有彼此才明白的暗语,此刻的自己怕已经是一具余温残留c再无如何意识的尸体。
通向天台的大门敞开着,门槛上,一块红梅黑底的布料刺目引人,将那用鲜血绘染的黑布拾在手中,感受到上残存的体温,眉间愁云汇集。
绞尽脑汁,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重新仔细的过滤个遍,无论如何也无法找出有理由c有动机c有能力c有胆量敢在这无数势力交错的学院内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排排林立的奢华建筑区中,某处镀金竖红c银晃玉艳的房间内,浑身包裹在黑暗中的人无声无息凭空出现。
“任务失败了?”
“是的,老爷。”
“是有阻碍?”
“没有,对方很古怪,始一靠近就被发现了。”
“看来这是天意,暂且不要妄动,再找别的机会吧!”
白丝雪衣,窗台边上,望着夜空中的弯月,月辉在那尚算清秀的面庞上铺下了银霜,微风吹拂,将衣角拂动,轻轻一叹,似有点无奈。
身后的黑影消失,一如他出现的那般,悄悄的来,轻轻的去,不带一丝波动。
在之后的半个月中,谭于一直在小心戒备,但对方视乎没有再次动手的迹象,就连静幽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身旁有可疑的人存在。
由于招生活动的结束,繁重的工作量剧减,只是偶尔有决斗或意外受伤的伤患,现在每天白日的工作结束后都会去杨亦知那蹭顿晚饭,再到学院的图书馆中查找能够治疗自己的资料。
如此规律的日子令谭于感到还不错,不禁生出种就想这么和平的过完一生的想法。
椅子挪动的声音传入耳中,看了眼身旁人儿,她的出现使得无数视线汇聚到了一起。
“女王大人今天怎么有空了?”
“那还不是你这庸医害的,你把我老弟的病治好了,害得他拼命的练功,我这做姐姐的能不担心么?”
听到对方话中那事不关己,高高挂的语气,张雅莉心中一阵气闷。
张泽民受了伤以致予不能再修炼的事情几乎是个人都知道,虽然有着学院学员的身份,但基本就是个来混日子的公子哥。
而正